好颜色的意思。
龄官抱着被子,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打开,晴雯黑着脸进来。
“呀!”龄官忙收拾被子,将自个儿盖严实,以免春光外泄。
“哼,藏什么藏,我还稀罕看你不成?”晴雯总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语气里也带着不善,“喏,爷让我打水进来,可没让我伺候你清洗身子,你自个儿洗吧。”
“唔嗯......”龄官当然有这个觉悟,她什么位份,肯定使唤不了晴雯这样的丫鬟。
强撑着要起来,却见晴雯就坐在边上撅着嘴,忙又缩回被子里:“晴雯,你不出去么?”
晴雯白了她一眼:“你快点起来,洗完了我还要拿出去呢,你知道该放到哪里么?都是女人,还怕我看到你?”
龄官羞不可耐,细若蚊蝇地“嗯”了声,见晴雯投来不耐烦的目光,忙翻身起来。
然而碧瓜初破,岂是那么轻松的?很快身下传来的疼痛便让她秀眉直蹙,只能强撑着往床下挪。
“真没用,想当年......当年香菱那时候,可没你这么娇弱!”晴雯骂了句,本要拿自己的辉煌往事吹嘘,却发现自己也没比龄官强多少,只得搬出香菱来。
她阴沉着脸走到床边,一把便将被子掀开,在龄官慌乱地挡住各处要紧地的时候,帮她擦洗起来。
“真是的,我明明是爷的丫鬟,香菱也好,你也罢,怎么这些小丫鬟的事每次都是我来做!”
嘴上虽然一直不停地在嘟哝抱怨着,但晴雯动作还是很轻柔的,想来也是关心刚破身的龄官。
龄官自然明白她的想法,这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呢。
却说屋外,小红正和五儿坐在一处说话。
五儿担忧地看了看书房方向,问道:“明明咱们都在,为何爷总爱使唤晴雯呢?”
小红笑道:“要是换你去,你猜龄官怎么想?”
“不是会觉得我要帮她么?”五儿理所当然道。
“对呀,你素来是好名声,龄官当然放心。换了我也一样的,因为我只会按着爷的心思去做。”小红解释说,“但晴雯不一样,她有些表里不一的,不多接触接触只会觉得她是个刻薄的。先前跟龄官学认字的时候,也总是不认真,在龄官心里印象肯定不会好。所以爷才让她去呀,免得龄官误会。”
“是嘛?”五儿将信将疑,“我怎觉得,爷只是单纯喜欢欺负晴雯呢?”
......
次日一早,龄官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但身边就是熟悉的人。
林珂没有骗她,昨儿出去问过回报的亲兵之后,他果然又回来了书房。
尤老娘现在已经被软禁在了尤府,这事儿当然只有尤三姐知道,她甚至都不打算告诉尤二姐。
正因为了解母亲和姐姐什么性子,尤三姐才不愿意冒这个险,万一坏了她男人好事怎么办。
林珂对这种见色忘母的行为大为赞扬,三姐儿果然是个聪明人。
更可怕的是,尤三姐甚至都没让尤老娘知道这是哪儿,她现在都还以为自个儿哪句话说错了惹到了贵人,才被关押起来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牢房,但尤老娘心想总比真去牢房好吧。
她又搬了林珂出来,以安林侯长辈自居,妄图让这些“狱吏”害怕。
结果那些人却笑话她说:“你要告的不就是你女儿么,还有脸拿安林侯出来说话?且不提你女儿只是个侧室,似乎人家也没短了你的银两吧?若非看在安林侯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能住的了这样的牢房?”
于是尤老娘不敢多说了,心中后悔不已,为什么当时猪油蒙了心要去官府呢?
又把唐龑那混账骂的狗血淋头,她本来都要走了,结果被这个狗官硬生生拽了回去,怎么能倒霉成这样?
这都是题外话,却说龄官盯着枕边人的侧颜怔怔出神,良久后啄了一口,才羞涩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