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是愤怒,“那杀千刀的贼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来偷我家的东西!还伤到了我母亲,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我知道庆国公心中愤懑,但还是要说,即便被抓到了,也不可能让庆国公砍他的。”林珂打断了他,却道,“敢来庆国公府行窃的,绝不会是毛头小贼,庆国公怕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赵池一拍桌子,怒不可遏。
何时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就算是天子爪牙的锦衣卫,也不能上来就说干不了,要他早做预期吧?
但他偏偏又不能发泄,这人不是一般的锦衣卫,他惹不起。
赵池心想,林珂这小子虽然没了爹娘,但是用父母换来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也算是个人才。
对于皇帝而言,最忠心的应该就是已经死了的,所以赵池可以想象林原在隆安帝心里是什么地位。
而林珂作为其遗子,出于亏欠感,隆安帝肯定不会吝啬施恩。
更何况这林珂连朝都不上,一点儿政事都不参与,隆安帝肯定更加信任他。
夜宿皇宫对于许多臣子而言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对于林珂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因此赵池不太敢为难他,甚至还想着套套近乎。
没办法,谁让他只是个躺在功劳簿上的勋贵呢,眼瞅着一代不如一代,做老爹的自然想着能给儿子多留点儿遗产就多留点儿。
然而,安林侯向来喜欢宅在家,京城中的宴会从来不参与,也很少收发拜帖,和庆国公府当然没什么交集。
赵池思来想去,能和林珂扯上关系的就只有一个人——他的儿媳妇甄思语。
正好甄家也要倒了,反正枚儿与那丫头也没什么感情,不如把这块烫手山芋丢给林珂,既能拉近关系,又能让庆国公府从甄家倒台的漩涡里跳出来。
至于林珂会不会也与甄家保持距离?
赵池当然觉得不会。
他可是知道的,这安林侯修的园子里,如今就住着甄家的三姑娘和当家太太!
乖乖,不愧是没爹娘教养的,胆子就是大。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甄家山雨欲来,他竟然还敢接纳甄家人,甚至一次收了俩!
母女两个一块儿,虽然不是亲母女,但也很有滋味了,想想都让人觉得刺激啊......
赵池从不着边际的幻想里回过神来,真想着要怎么将话题引到小辈们那里去,林珂却自个儿问了出来。
“甄家二姑娘如今便是贵府少奶奶,我在金陵时与她见过。”林珂笑道,“最近她妹妹也在我府上住着,有些想念她二姐,便托我带了信,不知......”
他本来想说让人代为相送,毕竟曾经见过是见过,甄思语如今已是人妻,他一个外男也没有见面的道理。
谁知赵池立刻满面笑容,仿佛迫不及待一般道:“好,思语也时常回想家里,只可惜因着不知道什么规矩,总是不肯通信。她如今便在房里,我让丫鬟引你过去。”
说罢,他又画蛇添足般补了一句:“枚儿今日不在家里,去寻人找凶手去了。这孩子,真是分外孝顺。”
实际上赵枚昨天出去吃花酒,压根就没回来,也不知道究竟宿在哪里,颇有一种庄子鼓盆歌亡妻的从容感,可谓是孝顺至极了。
林珂听了心里各种怀疑,本来要他亲自去寻甄思语就已经很不对劲儿,还特意提醒说赵枚不在,这是巴不得发生什么事儿才好?
但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原因,索性就不想了。
左右自己不会吃了亏,有老爹在后面背书,他自然是有恃无恐。
于是也不推辞,乐呵呵跟着一个丫鬟走了。
赵池看着他轻松的背影,狠狠哼了口气。
臭小子,许是生活过得太一帆风顺了,一点儿戒备心都没有。
看本国公怎么让你吃个大亏!
却说林珂一边跟着那丫头走,一边打听着庆国公府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