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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正戳到贾宝玉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上。
他不是傻子,这些日子以来,早发觉京城里其他人对自己的态度有了很大改变。
究其原因,自然便是因为荣国府的没落。
贾宝玉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之前姊妹们愿意陪自己玩是因为他的身份,但无奈这似乎就是事实,可也是他绝不能容许被挑明的事情。
“你!”贾宝玉涨红了脸,指着夏金桂,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泼辣的女子,这与他想象中温柔和顺、以夫为天的妻子形象相去甚远,更不用说与他心中的林妹妹、宝姐姐相比了。
分明在不久之前,夏姐姐仍是他心里极好的妻子人选来着,为何这时候突然就......
新婚之夜,没有半点温情脉脉,只有无尽的幻灭与难堪。
贾宝玉呆立半晌,忽然恼道:“我才不管!你与我是走了三媒六聘的,我们就是夫妻,今晚就该玉成好事才对!”
他态度难得强硬一次,张牙舞爪地便要强行与夏金桂行夫妻之事。
夏金桂冷哼一声,她这样的奇女子,可不会因此而有所畏惧。
只见夏金桂一推,贾宝玉却是纹丝不动。
夏金桂不由得皱眉,心中暗道:“这人太过肥胖,我竟是推不动他分毫!”
贾宝玉却是酒壮怂人胆,已然顾不了那么多,便要朝夏金桂压去。
然而就在这一紧要关头,他却忽然感到一阵恍惚,脑袋顿时变得昏昏沉沉,随即眼前一黑,竟是昏了过去。
夏金桂冷笑道:“什么德性,原来只当是个软蛋,不想竟还是个恶人!得亏老娘早有准备,不然要是给你碰着,岂不脏了身子?!”
不错,方才那合卺酒里下了药,夏金桂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贾宝玉清醒着过了这一夜。
只是她算漏了一点,这贾宝玉身材臃肿,压在床上她完全抬不动。
夏金桂没办法,只得唤了几声宝蟾,让她进来一块儿搬。
主仆两个用了好大的劲儿,才算是将贾宝玉抬到了床上。
夏金桂便道:“这蠢猪便留给你了。你自个儿给他去了衣服,想法子和他快活一回。总要见些红的,不然不好应付过去。”
她是想着让宝蟾奉献出自己的处女之身,也好应付过去。
然而宝蟾却为难起来,没办法,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现在要她顶上,宝蟾也弄不出红的。
夏金桂看她扭捏为难,还以为她不好意思,冷笑道:“你还装个什么,当我不知道么?你从来就喜欢这个混账!”
宝蟾无话可说,只得道:“奴婢遵命......”
夏金桂这才满意,又叮嘱道:“记得多弄些声响出来,仔细有人听房......是了,你也是个小浪蹄子,想来定然是难不倒你的。”
夏金桂又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贾宝玉,眼神中的轻蔑更甚,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这便是自个儿往后几十年的依靠?
她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这荣国府搅个天翻地覆,牢牢地将一切都抓在自己手里。
夏金桂去了外面睡,屋里便只剩下宝蟾与贾宝玉。
宝蟾看着贾宝玉为难了好久,最终心一横,拔下簪子朝着自己臂上一次......
这下可算是见红了,手帕自是早已备好了的,可那声音又要如何弄得出来?
宝蟾为昏睡不醒的贾宝玉解去衣裳,让他好好睡下。
然而正如生理知识所表明的那样,任凭宝蟾如何努力,小贾宝玉都不可能再醒来了。
“啧。”宝蟾咂了咂舌,她已经很少见到这么没用的人了。
眼看着贾宝玉是指望不上了,难不成就只能自己来?
“唉!”宝蟾深深叹了口气,同样借了自己的衣服。
看来不管是在夏家还是贾家,都只能自食其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