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上前:“老爷,水已经烧好了。”
林珂便拉着薛宝琴起身,笑道:“我听说,之前西府那边碧痕被撵,竟是因为带坏宝玉?如今也没个人看着我,我倒想试试这鸳鸯戏水的妙处。”
薛宝琴脸色一红,心想我才不信你之前不曾与别人试过!
但嘴上却说:“三哥哥,弄得满地都是水的话,会很麻烦的......而且时间长了,容易着凉!”
林珂却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身的疲惫都要洗去,如今兴致大好,可不会放过宝琴。
“这简单,我自有法子。”林珂笑道,视线却看向了一旁战战兢兢的小螺。
小螺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感觉自己可能会遇上很欺负人的事情。
不出她所料,只听林珂说:“让小螺在边上,与我们加水便是了。”
小螺:“......”
......
次日凌晨,薛宝琴紧紧依偎在林珂怀里,面上满是春情,一派满足模样,显然昨夜极尽欢愉。
而与之相对应的,陪榻上的小螺则是另一副光景。
这丫头昨儿做了许久的体力活儿,好处是一点儿都没捞着,反倒是累得不轻。
其实小螺早就做了破身的准备,只是林珂非说什么“你这丫头比琴儿还小,外表也是一团孩气,要我如何出得了手?”,就是不肯碰她。
小螺很是失落,在她受到的教育里,自己这个年纪已经可以陪同房事了的。
而老爷不碰自己,明显就是不喜欢。
她不免会想:老爷人真好,就算不喜欢自个儿,也会特意编个理由出来,防止自己太过伤心。
若非薛宝琴跟她说等再过几年就求林珂收用她,小螺只怕要哭死了。
画面回到现在,薛宝琴微微扭了扭身子,眉头也皱了皱,似乎是做了不好的梦。
“唔~”薛宝琴轻呼一声,缓缓从梦乡里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入目便是林珂挂着淡淡笑意的俊脸。
薛宝琴顿时想起了昨儿晚上的旖旎,风情万种地嗔了林珂一眼,只是他正熟睡着,未能看到。
薛宝琴支起身子,柔顺的发丝垂在胸前布料上,显露出一个微微的隆起。
藕荷色的绫绸睡衣是昨儿入睡时换上的,被凿怕了的薛宝琴担心夜间难免的摩擦会唤醒恶龙,非要穿上一件睡衣才行。
“呸!卖力了一晚上,这时候还能如此精神?”瞧见锦被上某处突兀,薛宝琴轻轻啐了一声。
她原想悄悄起身,免得扰了林珂歇息。
谁知指尖刚触到带着微微凉意的帐钩,一声闷重的钟鸣却突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清晨里显得极为突兀。
“咚 ——”
那声音从皇城方向滚来,离宁荣街不远,因此声音也格外响亮,几乎撞得窗棂发响。
薛宝琴顿住手,转头望向帐外。
而林珂也正如他昨日所说,实在困乏得紧,昨儿夜里又闹了好久,都没能早起晨练,只沉沉睡着。
听到了这钟声,林珂也被其惊动,睫毛颤了颤,含糊地哼了声:“什么动静?”
薛宝琴尚未答话,第二声钟鸣已接踵而至,比头一声还要沉郁。
“是宫里传来的钟声,不似节庆的敲法。”薛宝琴蹙眉道,“寻常晨昏钟是连贯的,哪有这样隔半晌才一下的?”
林珂彻底醒了,掀开被子坐起身,从背后轻轻扶住薛宝琴的香肩:“别担心,只是丧钟罢了。”
薛宝琴:“......”
她嗔怪地看向林珂:“寻常人这一辈子,能听着几回这般钟声?偏三哥哥说的轻巧。”
薛宝琴披了件月白绫袄下床,赤足踩在铺着绒毯的踏板上,有些不流畅的走到窗边,见廊下扫地的丫鬟们都慌慌张张往角门跑,分明是想去前面听个热闹。
“三哥哥昨儿忙活这么久,莫不是就为了这件事?”薛宝琴忽然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