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珂大爷这样做,一定有他自己的深意!”鸳鸯是这样想的。
不过这丧事,尤其还是国丧,在这方面林珂可就不如贾母老道了。
鸳鸯心想:珂大爷自打被林姑爷收养,这辈子就还没遇到过亲友离世吧?
唯一例外的似乎是妙玉师父那节,不过那也是个出家人,原与寻常人不同。
既如此,贾母的吩咐还是很有价值的,鸳鸯自然乐意相告。
林珂听了贾母的叮嘱,虽然自个儿并不能用上,但仍旧承了这份情。
许多时候,有个长辈能给自己一些经验,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鸳鸯传罢了话,又与林珂谈了些有关自己以后的事儿,这才心满意足了,于是说:“珂大爷,我便先回去了,免得给人抓着把柄。”
林珂自然同意。
他不怕是不怕,但没必要为此横生事端,万一隆安帝批奏折批生气了,拿自个儿出气却是不好。
于是鸳鸯回了荣国府的马车,林珂继续打盹儿,很快马车便到了皇宫附近。
因着林珂是外臣,只需在外廷候着,而贾母则是命妇,需要往内宫里参与祭祀。
两处车马便于此分开,各寻自己的去处。
东华门前,林珂经由宫廷侍卫查验过身份,便进了皇宫权且等待。
此时过来的王侯数量还不多,林珂都能看到几个熟悉的官员面孔,自然过去与他们闲聊。
很快林如海也来了,便把林珂唤了过去,低声吩咐道:“文成(张斌的字)那边应是已经动手,锦衣卫很快就该搜寻甄家私藏的家产。贾家与甄家乃是世交,迟早会寻到荣国府头上。”
“你若是不想牵扯进去,惹上一身骚,今儿哭完灵就不要急着回去,先往后宫里去,你师娘也已经到了。”
听着这谆谆教诲,林珂颇有种路都给人铺好了的错觉,只觉得躺平确实很是舒服。
他便道:“先生,贾家虽然拿了甄家家产,但只怕......只怕已经挪用的差不多了,大概率是填不上窟窿的。”
林如海听了面上并无多少触动,只淡淡道:“自己造下的孽,还能指望别人来还?贾王氏是有些不像话的,让她吃吃苦头是好事。”
尽管这是自己的妻族,林如海也没有过多的感情投入。
能做得大官的人,不会看不清局势。
眼下林如海要依仗的毫无疑问是未来帝王的林珂,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对于王夫人这等毒妇,林如海从来是嗤之以鼻的。
只见林如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珂儿,你如今最大的问题,便是太过优柔寡断,许多地方下不了狠手。”
“对于贾王氏这般人,毫无疑问是杀了最为少事儿,而且待到锦衣卫将荣国府侵吞甄家家产一事查出来,为求自保,荣国府定是要弃车保帅的。”
“届时贾王氏锒铛入狱,再想做些什么就要方便许多......”说到这儿,林如海顿了顿,语气也凶狠起来,“珂儿,为师不介意帮你动手,但这般下去是不行的,总要你自个儿试一试......”
林珂心里大为震动,自己这先生从来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一副正派文人形象。
然而到了该出手的时候,面对厌恶的人,也着实不拖泥带水,竟还显得有些快意恩仇。
林珂想了想,却道:“学生明白先生的用心良苦,并非学生没那个胆量,只是......”
顿了顿,他缓缓笑道:“只是对于贾王氏这般妇人来说,原有比一死更加叫她痛苦的事情。”
林如海一愣,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养了十多年的内弟子仿佛不再如表面上一般老实,反而变得有些......有些变态?
林如海抽了抽嘴角,最后吩咐道:“你师娘她也明白的,对这个嫂子,她也没什么怜悯,不过......老太太罪不至此。”
到底是在姑娘时期就被处处针对的罪魁祸首,要说贾敏对王夫人没有怨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