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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儿秋皇后与贾敏将这两人的全部互动都看在了眼里,笑道:“这孩子还真是......真是颇有些手段,有些人到了他这个地步,便一心想着所有人在自己面前都得俯首屈膝了,却是不可能这么细心,也绝不会用这般语气说话的。”
秋皇后不免想起了当时还在谦恭谨慎的隆安帝,那时他还是个皇子,却不乏毅力与忍耐心。
只是,那时的隆安帝完全不如林珂这时候赢面大,因而林珂这样还要更不容易一些。
贾敏觉得这话题有些敏感,不敢做出评价,只对着另一面道:“珂儿是有些小心思的,我曾见他在身边丫鬟面前是什么样子,堪称是霸道至极了。然而在我这样的长辈面前,却颇有种彩衣娱亲的意味。”
她还记得在扬州时,刚刚买回香菱那可怜孩子的时候,林珂对她是千分温柔、万般怜惜,简直是宠溺至极,贾敏都担心把香菱给养成个娇纵性子。
还好香菱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从来都知道自己该是怎样的身份,也不乏感恩之心。
后来,随着香菱彻底解开心防,林珂就算是原形毕露了。
他开始霸道起来,各种调戏欺负香菱,有些话儿连贾敏听了都要面红耳赤。
得亏香菱心思纯净,愣是没听明白,才不至于受他荼毒。
林珂自己也有话说,面对的都是自家的姑娘,尽是心仪于自个儿的可爱丫头,为什么不能和和气气说话,偶尔服个软增添情趣,却非要当作奴才一般对待呢?
感情可不是在呼来喝去、颐指气使中培养出来的。
就算对不同的人要采取不同的策略,等得手之后,还是得用一样的温情来维系。
那边林珂仍在践行着自己的理念,同贾元春笑道:“好姐姐,我方才不过是说笑罢了,你是个女官儿,又不像我一样闲着无事干,哪儿有时间缝这劳什子衣裳?”
“我只怕你为了这随口立下的承诺,便要挑灯夜缝衣,万一坏了身子......呵呵,我却没有贺梅子那诗才,写不出脍炙人口的《鹧鸪天》来,更希望你好好的呢。”
这一番话说的贾元春是感动不已,她是贾母调教出来的得意之作,却也不是单单攻读《女诫》、《女训》,诗书也会偷学了一些的,当然知道这是个什么典故。
贺梅子便是贺铸,有一篇感人至深的悼亡词存世。
林珂既然说不希望写这种词,那自然也就意味着,他是将自个儿看作了妻子的。
贾元春当然不敢自认是林珂之妻,妃子说的好听,其实也是妾室而已。
但林珂自己要拿妻子与自己作比,那却是完全可以的。
对于这时代的女子而言,最看重的不一定是名分,但绝对不会不在乎。
元春对林珂这番表白那叫一个感动,若非还有秋皇后与贾敏在场,她只怕就要将自个儿揉进林珂怀里,连甄思语也顾不得了。
秋皇后更是啧啧称叹,心想怪道元春这丫头总是喜欢听珂儿的事呢,明明与他并无多少来往,原来就是这么被一句句甜言蜜语给攻陷了的。
倒也......不算奇怪呢。
秋皇后自忖也就是珂儿这样打小就野的,才敢随意说出这般话来。
但凡他等级秩序观念再深入一些,便绝无可能说这等胡话,更何况是在自己正儿八经未婚妻的母亲面前。
秋皇后虽然不曾看到贾敏面上有什么表示,但下意识就觉得她不会高兴,于是出言为自己的好孩儿找补起来。
“你这小子,说了这般多,莫非竟是在责怪本宫?”秋皇后故作嗔怒状,凤眉轻蹙道,“倒是本宫不近人情了,将你家大姐姐拘束得太狠,都没了功夫与你做衣裳?”
林珂听了这话忙道:“不敢不敢,大姐姐身为女官,平日里做的自然都是份内之事,倒是我提了个不合理的请求,空叫人费心。”
“而且,娘娘也是为了历练大姐姐,好好培养她,应该是大姐姐的贵人才是。”
秋皇后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