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让他和二嫂子也寄些东西过去,大姐姐必然会高兴的。”
不过现在探春肯定不会去问,前面闹得鸡犬不宁,这会儿子过去却是凭空惹一身骚。
这般想着,探春忽然看向王熙凤,问道:“凤姐姐,我寻思着,锦衣卫既然要太太补上甄家家产,甚至还是双倍,只怕太太还不上啊。”
王熙凤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又换了下腿,这才笑道:“她还不还得起与我何干?我不趁着这时候给她添乱已经很难得了,莫非你还想着让我帮帮她?”
“哼,说句不好听的,这贾家沦落成这样,多得是她的功劳!”王熙凤冷笑道,“莫说我了,就是让你来管家,也不会是如今模样!我想着,她如今还不上,指不定就在费心思把家境衰落的罪名盖在我头上呢!”
探春心道这还真像是太太能做出的事儿,她抽了抽嘴角,只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该说不说,这王家姑侄两位,还真有几分相像啊。
“虽说太太是我的嫡母,但我也不会为了她来游说凤姐姐你。”探春想了想,又道,“我只是想提醒凤姐姐一番,太太紧急之下,说不得就会将主意打到你身上。”
“连我都知道凤姐姐如今日进斗金,连大嫂子都跟着发了一笔,太太也绝不会放着不管的。”
王熙凤眸子一凝,随后再度睁开,美目里尽是不在乎:“呵呵,有件事儿你却是说错了,老娘可是一点儿银子都没有,每月里就靠着府里的月例过活呢!”
她咯咯娇笑起来,得意道:“真当我没有事先预防不成?那些生意的进账,名义上可都是给平儿那丫头的。太太若是打算讨要,便去东府找珂儿计较就是了。”
“凤姐姐什么时候竟变得这般天真了?”然而,探春却苦笑道,“太太若是铁了心要拿,岂会这样善罢甘休?”
“不提别的,她若是找来老爷和老太太做说客,就拿拆借的名号,你以为珂哥哥能有法子拒绝?”
王熙凤身形一愣,却是觉得相当有理,蹙眉道:“这可不行,珂儿太要面子,定然拒绝不了那妖妇。”
“不行!”王熙凤拍案而起,“他还是别回来的好,我先去与平儿计较一番!”
......
那边儿姊妹几人和和气气,而另一边的稻香村里,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你这丫头太不懂事,自古以来虽然不乏姊妹同嫁一人的旧例,但从来都是姐姐为主,妹子只有做媵妾的份儿!”
李婶娘气冲冲地指着面前的小女儿,教训道:“就算你们两个都是妾室,也该是以纹儿为主,绮儿纵然要受些委屈,却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李婶娘不愧是深受封建教育荼毒的女人,李守中不曾展现的封建思想原来都应在了她身上。
虽说封建里姐妹同嫁一人是很丢人的事情,但无奈有一种例外,李婶娘自是能够允许的。
不如说,为了攀附上林珂,她还是上赶着的。
但对于自己的两个女儿,李婶娘就没有那么多担忧了,只想着要摆出母亲的气场,狠狠教训一番。
本来还好好的,只是教导她们以后要好好侍奉夫君,处处都要温顺合意,以夫为纲,不可忤逆老爷与夫人之类的老生常见的东西。
一般而言,新娘子自订婚到出嫁前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是足够母亲传授为妻之道的。
然而这妾室到底有所不同,一辆马车送进府里就能成亲的人,自然不会有多少时间留给母亲教导。
李婶娘本来有在倾心教导女儿的,随后就听到了甄老太妃去世的消息,心知这婚事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成了,便打算偃旗息鼓来着。
谁知却看到两个女儿个个都跟解脱了一般,懒散地坐了下去,正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
刚刚还在做封建大家长,逞足了威风的李婶娘见此情景自然不痛快,心道自己难道说的都是些无用的话不成?否则女儿们怎么这般不待见。
她从小受的就是这般教育,自然到现在仍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