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定然不会罢休。
五儿只得先将那瓷瓶收进了袖中,暂时先应付了母亲再说......
......
五儿怀揣着那个莫名沉甸甸的瓷瓶,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东府。
此时天色已晚,迎春等前来探病的姑娘们早已回去了。
她本想着该去林珂房里回一声,将方才与母亲那番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身为林珂屋里人,五儿自然心知肚明,他虽然看似随和,实则最不喜下人自作主张,尤其是这等关乎子嗣的大事。
母亲今日的行径,已是越了界了。
然而,五儿才刚走到林珂屋门口,还未及靠近,便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出了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那声音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如莺声燕语,让五儿顿时双腿如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五儿干脆便停住了脚步,一张俏脸刷地一下便红了个通透。
她哪里还敢再往前走一步?只得转过身,逃也似的回了自己所住的偏房。
一推开门,便看见小红正了无生趣地趴在窗台上,瞪着一双大眼睛,干巴巴地看着天上几颗寂寥的星星,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样。
五儿见状,不由得纳罕道:“小红,你这是在做什么?莫不是有心事了?”
她听莺儿说文杏有时候也会这么做,难道近来府里流行夜观天象?
小红听见她进来,有气无力地回过头,叹了口气道:“别提了。今儿早上一时贪睡,竟是一口气睡到了下午。这会子精神得能打死一头老虎,却偏生是一点儿困意也没有。”
“你瞧瞧这天,黑得跟锅底似的,这漫漫长夜,可叫我怎么熬哟。”
五儿听了,却是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都沁出了泪花:“那我可就帮不得你了。我这眼皮子重得跟吊了秤砣似的,实在是困得紧呢。”
“那你便快些歇着去吧。”小红倒也体贴,挥了挥手道,“昨儿夜里,你也是受累了的。我便在这里再发会儿呆,兴许待会儿就困了。”
五儿想到了方才林珂卧房里那番热火朝天的动静,便忍不住打趣道:“你既是这般精神,何不往爷那边去凑凑热闹?我瞧着,那里头可正热闹着呢。”
“我哪里还好意思去啊!”小红听了,却是嘟起了嘴,一脸不高兴地嗔道,“你当我是不想去么?”
“但你可知道,今儿夜里宿在爷那儿的是哪位大神?那可是琏二奶奶和平儿姐姐!这两位凑在一处,那可是不一般的。”
“我这会子若是冒冒失失地过去了,哪里还有我的汤喝?只怕是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其实还算好的,就怕只剩下在后面帮忙的份儿,不仅得不着好,还要狠狠卖力气!
五儿听了,轻笑一声:“原是琏二奶奶在啊,那确实是不巧了。”
她说着,又是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实在是撑不住了。
“呵......不行了,我实在困得厉害。”她一边往自己的床榻走去,一边对小红说道,“你要是实在发呆也睡不着,我倒是有个法子。”
小红顿时眼睛一亮:“什么法子,快与我说说,我现在难受的紧!”
睡不着,偏生又没事做,还不能碍着别人,这可真是将人给折磨坏了!
五儿便道:“我听爷给巧姐儿讲故事的时候说,那西洋的番人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在心里头默默地数绵羊,从一只数到一百只,数着数着,便睡着了。你若是实在没法子,也可以试一试呀。”
小红倒是没听过这等新奇的说法,便将信将疑地在心里试了试。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结果,直到五儿已经睡去有一会儿了,小红还在这里数,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二百......二百多少来着?”小红嘀咕道。
她越数越精神,脑子里越发地清醒。
再听着从不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