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打扮得格外利落,大约是因为要出来行走的缘故,身上穿着一件玫瑰紫的紧身小袄,勾勒出纤细的腰身与胸前那恰到好处的弧度。
虽不算大,但与她的身材却是极为相称,至少林珂是很钟爱的,也不至于有铁板般的感觉。
小袄外面罩着一件银红色、滚着雪白兔毛边的绣花锦缎比甲,更衬得晴雯一张小脸粉光脂艳,明媚动人。
她手里正抱着一件玄狐皮的黑色大斗篷,显然是给林珂预备的。
此刻,晴雯不高兴地撇着嘴,动人的眸子里满是不悦,又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委屈,嗔道:“亏人家还惦记着爷,怕天冷了要下雪,巴巴地给你送衣裳来。”
“结果倒好,人还没进门呢,就听见爷在背后这般嫌弃我!真是好没良心!”
林珂见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反倒是乐了。
他非但没有半分被抓包的尴尬,反而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失笑道:“你这丫头,耳朵倒是尖。”
“什么话都只听一半,便急着跳出来定我的罪,又如何能知道我的真实意愿?”
他顿了顿,又慢悠悠地说道:“我方才那话,不过是个引子。”
“所谓‘欲扬先抑’,我正要转折夸你呢,谁知你就闯进来了,倒把我的好话给堵回去了。”
“是嘛?”晴雯闻言,脸上的不悦之色稍减,却还是将信将疑。
她走上前,将那大斗篷往旁边的衣架上一搭,这才回过身来,斜睨着林珂:“那我倒要听听,爷预备着要怎么个扬我呢?”
林珂被她这副刨根问底的模样逗笑了,摇头道:“就属你脸皮厚,哪有当着人面,追着讨要夸奖的?”
“再说了,方才我还有点儿主意的,却给你打断了。如今你再来问,我反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哼,油嘴滑舌的,爷真不是好人哩!。”晴雯笑道。
话是这么说,但她也明白林珂并非是在糊弄自己,心里那点不快早已烟消云散了。
她也不再强求,只觉得这庵里头有些闷热,便随手解了比甲的系带,露出了里面那件更显身段的小袄。
做完这些,晴雯便转过身,这才正眼看向金钏儿。
金钏儿方才被她那气势所慑,一直恭恭敬敬地站在林珂身后。
她原是正伸着手,给林珂轻轻地捏着肩膀。
此刻见晴雯的目光扫过来,那目光虽然什么也没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直直地落在了自己放在林珂肩上的那双手上。
金钏儿哪里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虽然心里头很是不情愿,觉得同是伺候爷的,凭什么你一来我就得让开?
但转念一想,自己又如何能与晴雯相争?
人家是老爷从最开始就带在身边的,那份情分和体面,远不是自己能比的。
她心中幽幽一叹,什么话都不好说,只得老老实实地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低眉顺眼地让开了位置:“既然晴雯你来了,那便由你来伺候爷吧。”
晴雯见状,这才满意地昂了昂雪白的脖颈,如同得胜回家的天鹅一般,高高兴兴地站到了林珂身后,将自己那双纤纤玉手搭在了他宽阔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拿捏起来。
那力道、手艺,显然是比金钏儿要熟稔得多。
金钏儿见林珂闭着眼睛,一脸享受地任由晴雯伺候,对自己被挤兑开一事,竟是连半句安抚的话都没说,便知道在他心里,到底还是晴雯这等老人儿更亲近一些。
她心中又是一暗,只得悄悄地退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多言。
晴雯见状心中更是得意,暗道:“这等骚蹄子就是讨厌!才多久不在爷身边,这金钏儿就凑过来了,还想着与我争宠呢,真是不自量力!”
而角落处霜竹瑟瑟发抖,心想自己就是一个小尼姑罢了,可不敢掺和进这等氛围里。
禅房内的气氛正这般微妙着,忽听得门外又传来一阵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伴随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