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透着一股舒泰之后的酸软。
才刚一动,身边便有了声息。
只见甄思宜早已醒了,也不知看了他多久。
她身上只着了件松松垮垮的藕荷色中衣,一头乌云般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肩头,那张素日里总带着几分淡然的美艳脸庞,此刻因着情事滋润,反倒显得格外的柔和妩媚。
见林珂醒了,她也不言语,只抿着嘴儿一笑,便盈盈起身,跣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自顾自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了林珂的常服过来,竟是真如丫鬟一般,小意殷勤地伺候他穿衣。
林珂乐得享受,便张开双臂,任由她摆布。
甄思宜那柔软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胸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又迅速被体温捂热。
林珂见她低着头,神情专注,雪白的脖颈微微垂着,露出一截优美的弧度,心中不由得又是一荡。
他瞧着甄思宜那副贤惠体贴的模样,再回想昨夜的种种,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极其惬意的笑容。
甄思宜替他系好了腰带,一抬眼,便瞧见他这副吃饱喝好、心满意足的德性,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没忍住,伸出纤纤玉指,在他腰间的软肉上轻轻地捏了一把。
“哎哟!”林珂故作吃痛地叫了一声。
“瞧你这德性!”甄思宜白了他一眼,那风情万种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王妃的端庄?分明就是个得了趣儿的妖精。
她撇了撇嘴,嗔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人天生就是个享福的命!”
“不拘是到了哪儿,是在你高门大户的侯府里,还是在这偏僻冷清的庄子上,左不过都是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你转,变着法儿地伺候你,可把你美的!”
“哈哈,确实是人生至乐啊。”林珂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地笑道。
他顺势拉过甄思宜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柔声道:“能得姐姐这般的人物亲手伺候穿衣,便是折煞了,也是甘之如饴的。”
“哼,少拿这些个甜言蜜语来哄我!”甄思宜听了这话,心里头虽是受用,嘴上却是不饶人的。
她将手抽了回来,复又替他整理着衣襟,幽幽地叹了口气,故作抱怨道:“想来我也是昏了头,放着那正经的王妃不做,竟跑到这儿来,与你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还要反过来充当丫鬟伺候你。这若叫人知道了,岂不要笑掉了大牙?我这真是自甘堕落了。”
想她甄思宜,何等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如今却也甘愿在这别院之中,做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连她自己想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哦?姐姐如今是后悔了?”林珂听出她话里的莫名其妙,却故意挑了挑眉,脸上换上了一副戏谑的笑容。
甄思宜一愣,尚未答话,却见林珂忽然坐起身来,长臂一伸,竟是将她整个人又给拉了回去,紧紧地圈在了怀里。
“哎呀!你......你做什么!”甄思宜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人已经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哼哼......”林珂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醉人的馨香,声音里带着几分霸道的得意,“现在后悔,可就晚了。”
他故意扮作穷凶极恶的模样,低笑道:“姐姐既是已经上了我这条贼船,那可就没有回头的路了。你便喊破了喉咙,也无人来救你了。”
“呸!你这强盗!”甄思宜被他这副无赖模样逗得又羞又气,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她象征性地在他胸前捶了两下,嗔道:“光天化日的,你......你又要做什么?也不怕......也不怕人瞧见了笑话!”
“怕什么?”林珂哪里肯放,反倒是将她抱得更紧了几分,一双手也不老实起来,“这屋里头,天大地大,我最大。我倒要看看,哪个不怕死的敢来笑话我?”
“你......你放开......哎呀......”
甄思宜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他欺负得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