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如捣蒜,脆生生地应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春纤了!我拿她当亲妹妹疼!”
“行了,快去忙你的吧。”林珂笑着挥了挥手。
“是!少爷慢走!”
雪雁欢天喜地地福了一礼,目送着林珂进了屋里,这才一蹦三尺高,捂着嘴偷乐去了。
......
紫鹃带着春纤进了丫鬟们住的耳房,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林珂能感觉出来,这个聪慧的姑娘定是在支开旁人,让他好好与林黛玉相处呢。
忠婢贵在一个“忠”字,但也得有了与之相匹配的聪慧,才能被林黛玉所器重。
难为她这样用心,林珂也不好让紫鹃的心意白费,自个儿便也信步跟了进去。
林珂轻手轻脚地进了外间,仍是不见人影,心想莫非黛玉睡下了?
虽说天还早,但毕竟方才受累了的,黛玉又是爱睡午觉的人,会多休息也正常。
他正疑惑间,里间卧房的珠帘后却忽地传来一阵轻灵婉转的歌声。
那声音清澈如玉,又带着几分少女特有的娇嫩,虽不似专业戏班那般字正腔圆,却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韵味。
林珂驻足细听,只听她唱的正是那《长生殿》中的一折:
“金钗、钿盒赐予奉君欢。只恐寒姿,消不得天家雨露团。恰偷观,凤翥龙蟠,爱杀这双头旖旎,两扇团圞。惟愿取情似坚金,钗不单分盒永完......”
一曲唱罢,余音袅袅,似有无限情思蕴含其中。
林珂心中不由得一荡。
待那余音散尽,他才含笑挑起帘子,走了进去。
“妹妹乃是世间头一等的女子,钟灵毓秀,仙姿玉貌,品貌皆是独绝。怎地也自称‘寒姿’?这可真是自谦得过了。”
黛玉正歪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卷书,却并未翻看。
她显然早就知道林珂在外头,瞧见他进来,便也懒于起身,只抬起那双清凌凌的秋水剪瞳,斜睨了他一眼。
“哥哥过来了?”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仿佛理所应当一般,“哥哥从来都只会说这些个好听的话来哄我。”
“我才不信你不知道,这本就是杨贵妃的自谦之词,我不过是照着唱罢了。”
林珂走到床沿边坐下,顺手便握住了她放在被面上的一只小手,只觉得触手微凉。
他将那柔荑裹在掌心,轻轻揉搓着,一面笑道:“我自然知道这是杨妃之词。可在我看来,纵是那倾国倾城的杨太真,论起灵秀风韵,又如何能比得上我的林妹妹呢?”
这话若是旁人来说,只怕黛玉早已啐了回去,斥一句“油嘴滑舌”。
可偏偏是从林珂口中说出,那般自然,那般理所当然,一双眼里又满是真诚的笑意......
男子爱看美人,姑娘家又岂会不一样?
林珂容貌亦是俊朗秀逸,黛玉看着可称心了,也使得他说的话莫名就更显得真诚了些。
若这是个李逵在说这等话,纵然听着的是他的爱人,想必也会觉得不适配的吧?
黛玉的心尖儿顿时一颤,说不出的甜蜜,只觉得身子里满满的,藏在被子下的一对儿白嫩菱足也随之不由自主地微微摇晃,可见林珂的话效果有多好了。
事实上,不止是恋爱之时,便是成亲之后,偶尔夸赞一番对方效果也是极好的,总能保持情感和谐。
更何况现在还是满心青春情感的少女时期,黛玉心里欢喜极了,面上却偏不肯显露出来,反倒轻哼了一声,将手从他掌中抽了回去,藏进了被子里。
“千百年来,文人墨客都说她好,便是李太白那等仙人,也不吝赞美之词。怎么到了哥哥这儿,反倒就不一样了?可见你这人,最是会颠倒黑白,惯会拿话哄人。”
黛玉说这番话的时候,嘴角就没下来过,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旁人是旁人,我是我。”林珂笑道,“世间女子千千万万,实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任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