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娘,快别说‘损’字!”紫鹃一听这话,反倒是急了。
她忙道:“珂大爷最是爱惜姑娘的,有爷在,咱们只有荣,哪儿来的损?”
“我不过是仗着姑娘的关系,才能和珂大爷走近些罢了。我只担心自个儿愚钝,给姑娘拖了后腿,哪里敢想旁的......”
“你呀,就是太谦逊了。”黛玉见她这般表忠心,心里头也是无奈。
她真没有责怪紫鹃的意思啊!
“唔......总之!”黛玉靠回枕上,懒懒地道,“这府里头,我最放心的便是你,连雪雁也比不上的。”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几不可闻:“若不是没法子......我都只愿意哥哥碰你一个人的。”
这话,已是极私密、极掏心窝子了。
紫鹃听得又羞又感动,一张脸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只低低地道:“姑娘......言重了。”
黛玉就说:“不曾言重呢。咱们往后也是一辈子的关系,还有许多地方,我要依仗你的。”
紫鹃忙正色表忠心:“我就是姑娘的奴婢,只要姑娘说出口,但凡我能做到的,自是会尽心尽力去做的。”
“好姐姐......”黛玉和紫鹃说了这么久,只觉得那股子倦意又涌了上来,方才被林珂折腾得恢复了些许的体力,这会儿又有些不济了。
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道:“好姐姐,你去备些热水吧,我觉得......身上乏力得紧呢。”
“哎,我这就去。”紫鹃连忙应下。
她知道,姑娘这是真乏了,毕竟珂大爷一股子牛劲儿,她也是体会过的。
......
过了没一会儿,紫鹃便亲自提了热水进来,又叫了春纤在外间伺候着,她自个儿则进了净室,服侍黛玉沐浴。
水汽氤氲,热气蒸腾,将黛玉那本就泛着红晕的肌肤熏得更是粉嫩。
紫鹃拿着香皂,正小心翼翼地替黛玉擦拭着那光洁如玉的后背。
她瞧着姑娘肌肤上那几处尚且刺目的红痕,心中又是一阵羞涩,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起来。
紫鹃正用心的时候,却冷不丁地被水下的玉手反过来袭击了紧要之处。
“哎呀!姑娘!”
紫鹃手一抖,香皂险些掉进水里。
她又痒又麻,连忙缩回了手,惊讶地看着自家姑娘。
只见黛玉不知何时已转过身来,一双水漉漉的眸子里满是狡黠的笑意,正气呼呼地瞪着她:
“哼!方才既然说了,咱们是好姊妹,便是没有隔夜仇的。”
“我这人,向来也是不爱记仇的。”
黛玉说着,一双小手便又在水下动作起来:
“......所以,我现在须得报了才行!”
“啊!姑娘......使不得......好痒......咯咯......”
一时间,浴桶之内水花四溅,主仆两个便嬉闹作一团,满室皆是银铃般的娇笑之声,如何光景,却是不好细写了。
......
只说另一边,林珂从潇湘馆出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先是回了自个儿屋里,想着换身家常衣裳,再看上一会儿的书。
谁知才刚一进门,便见屋里头早就有个人影儿在了。
只见史湘云正大大咧咧地坐在那张太师椅上,身上穿着一件簇新的石榴红撒花猄皮袄,领口和袖口都滚着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衬得她那张本就明艳的脸蛋儿愈发娇俏可人。
她显然是刚从荣国府回来,且是得胜归来。
一头青丝还是由林珂精心梳理的,梳的是时兴的飞仙髻,簪着几支赤金点翠的珠花,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
她此刻正坐在椅子上,两条腿悬在半空,穿着一双鹿皮小靴子的小脚,正一前一后地在空中晃来晃去,那得意又轻快的模样,显见得心情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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