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的质问,回荡在死寂的广场上。
然而,那一男一女,根本没有理会他。
他们动作利落地翻身下马。
黑色的皮靴,踩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
人群,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开,自动为他们分开了一条通路。
男的黑发冷峻,女的红发如火。
他们身上,带着一股硝烟和鲜血混合而成的铁锈味。
那不是杀气。
是比杀气更纯粹的东西。
是常年与非人怪物搏杀,才能磨砺出的,一种属于猎食者的气息。
“站住!”警长色厉内荏地吼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奥格斯伯格!我才是这里的法律!”
他身边的两个卫兵,鼓起勇气,举起长矛,试图拦住两人的去路。
那个黑发男人,韩赛尔,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直朝着高台走去。
他身后的红发女人,格蕾特,则停下了脚步。
她抬起了手中的重型十字弩。
咔。
一声轻微的机括上弦声,清晰地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冷汗,从他们的额角滑落。
警长的叫嚣,也卡在了喉咙里。
他肥胖的脸上,肌肉在不住地抽搐。
他是个欺软怕硬的草包,但他不是傻子。
他能从那两个人身上,嗅到死亡的味道。
韩赛尔走上了高台。
他无视了警长,也无视了周围的卫兵,径直走到了那个被按在地上的女孩面前。
女孩,米娜,吓得浑身发抖,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别动。”
韩赛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不带任何感情。
他蹲下身,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捏住了女孩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他的目光,在那双奇异的瞳孔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
他仔细地检查着女孩的耳朵后面,脖颈,手腕。
然后,他粗暴地掰开了女孩的嘴。
“啊……”女孩发出一声惊恐的呜咽。
韩赛尔的指尖,划过她的牙齿和牙龈。
最后,他抓起女孩的手,审视着她的指甲缝隙。
整个过程,安静,迅速,专业。
就像一个屠夫,在检查牲口的品质。
检查完毕。
韩赛尔松开手,站起身。
他转过身,面对着台下所有屏息凝神的镇民。
他那冷峻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或恐惧,或愚昧,或麻木的脸。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个肥胖的警长身上。
“她不是女巫。”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巨浪!
“什么?!”
“他……他说什么?”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胡说八道!”警长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了起来,“你眼瞎了吗?!没看到她那双被魔鬼诅咒过的眼睛吗?!”
“那是异色瞳。”韩赛尔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一种天生的缺陷,无害。”
他顿了顿,继续用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女巫的身上,会有魔鬼留下的印记。通常在皮肤的褶皱处,形状不规则,用针刺也不会流血。她的身上没有。”
“高等女巫,为了吟唱咒语,会磨尖自己的牙齿。她的牙齿很整齐。”
“长期熬制魔药,毒素会侵入她们的指甲,让指甲缝隙里出现无法清洗的黑线。她的指甲很干净。”
“所以,”他做出了最终的结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有点特别的人类女孩。”
一番话,说得条理清晰,证据确凿。
广场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镇民们面面相觑,脸上的狂热,开始褪去,转而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