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这一去,果然没多久,就见她领着村长和几个闻讯赶来的村民,气势汹汹地折返回来。
村长王贵脸上带着被冒犯和打扰的不悦,眉头紧锁,嘴角下撇,努力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
“怎么回事?!闹哄哄的像什么样子!”
李德福人还没到跟前,带着官腔的斥责声就先传了过来,“刚安顿下来就惹是生非,当我们大河村是什么地方了?”
王桂花一见有了撑腰的,立刻戏精附体,挤出两滴眼泪。
指着慕千月哭嚎:“村长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慕家丫头,目无尊长,嘴毒心狠!您看我这一身泥,就是她打的呀!她这是要杀人啊!”
李德福阴沉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院门口,最后落在慕千月身上,带着审视和明显的不喜。
他看向慕千月,装腔作势地沉声质问:“慕家丫头,你就是慕千月?
王桂花说的可是实情?你初来乍到,怎地如此嚣张,竟敢动手殴打村中长辈?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丫丫娘心急如焚,生怕慕千月年轻气盛吃了亏,连忙上前一步。
急切地解释道:“村长,事情不是这样的,是桂花嫂子她先说话实在难听,千月气不过才反驳了几句,是桂花嫂子先动的手,千月她只是自保啊!”
李德福却像是没听见丫丫娘的话,甚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目光依旧死死钉在慕千月脸上。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赵氏!我没跟你讲话!插什么嘴!我在问慕千月!”
慕千月轻轻挣开林月娘拉着她衣袖的手,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迎向村长李德福那咄咄逼人的视线。
“村长,”她的声音清亮,不卑不亢,“王桂花说的没错,人确实是我推的。她这一身泥,也是我造成的。”
此话一出,王桂花脸上立刻露出得色,鼻孔里发出“哼”的一声。
然而慕千月话锋一转,继续道:“但赵婶子说的更是实情。是王桂花堵在我家门口,言语辱骂我在先。
更是她先动手推搡,我为了自保,情急之下才还手推了她一把。凡事总有个前因后果,还请村长明鉴。”
李德福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显然没耐心听这些细节,他大手一挥。
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我不管你们谁先谁后!她骂你,你就不能忍着?她推你,你就不能受着?
你一个刚来的外姓人,动手就是你的不对!现在,立刻,给你王婶子赔个不是,这事就算过去了!”
王桂花一听,腰杆瞬间挺直了,下巴抬得老高,双手往腰上一叉。
得意洋洋地睨着慕千月,拖长了腔调:“就是!听见没?村长让你给我道歉呢!快点的!我这身上还疼着呢!”
“我没错,为何要道歉?”慕千月想都没想拒绝道。
李德福没料到她会当面顶撞,脸色瞬间铁青:“你……你说什么?!”
慕千月一字一顿,重复道:“我说,我、不、道、歉。”
她目光扫过得意僵在脸上的王桂花,最后重新落回村长身上。
“若论对错,该道歉的是无理取闹、动手伤人的王桂花。村长您若执意偏袒,不论是非,这道歉,我慕千月绝不认,更不会说。”
“反了!反了!”李德福被这直白的顶撞激得吹胡子瞪眼,手里的烟杆往地上重重一磕,火星溅起,“一个外来的流放犯,也敢在我大河村叫板?真当我们村规是摆设不成!”
他身后几个村民也跟着附和,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来:
“就是!村长说话你也敢顶,没规矩!”
“桂花婶再不对,也是长辈,你动手就该赔罪!”
“别是在京城待过,就瞧不上我们村里人了吧?”
王桂花见状,更是得意忘形,捂着腰“哎哟”直叫:“看看看看,这嘴多硬!
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她推散架了,今天要是不赔罪,我就躺在这儿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