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顿时和缓了许多。
“这位姑娘，您找谁啊？”门房语气还算客气。
慕千月压下心中的焦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劳烦通传，我寻贵府新过门的杨夫人，有急事。”
门房一听是找新夫人，眼神微微一动，打量慕千月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
态度似乎更殷勤了些：“哦？您是找我们新夫人啊？请您稍候，我这就进去禀报。”
说罢，他将门虚掩，快步向内院走去。
等待的时间仿佛格外漫长，慕千月站在高墙投下的阴影里，只觉得每一息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打开，还是那个门房。
他脸上带着些许歉意，更多的是公式化的表情：“对不住了，姑娘。小的去问过了，我们新夫人……她不在府中。”
不在府中？
慕千月的心猛地一沉，追问道：“不在府中？可知夫人去了何处？何时归来？”
门房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爱莫能助：“这……主子们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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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一早便出门了，归期也未可知。姑娘您看……要不您改日再来？”
改日？她等不了！雪儿更等不了！
慕千月看着门房那看似恭敬却透着疏离的表情，心中雪亮——
杨思韵未必真的不在，这很可能是她授意的托词！
人，八成就在这高墙之内！
慕千月指尖微微收紧，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既如此，我便在这儿等。”
门房一愣，似乎没料到她如此执拗：“姑娘，这恐怕不妥。我们员外家规矩大，哪能让外人在门口久候？”
“我不是外人。”慕千月抬眸，目光锐利如刀，直直看向门房，“我是杨夫人的‘故人’。
她若知道我来了，定会见我。你若再去通传一声，就说‘大河村的慕千月，为寻妹妹而来’，她自会明白。”
“大河村”三个字出口，门房脸色微变，显然是听过这地名的。
他犹豫片刻，终是含糊道：“那……姑娘稍等，小的再去问问。”
这次门房去了许久，久到慕千月几乎要按捺不住冲进去的念头。
日影西斜，高墙的阴影拉得更长，将她整个人都罩在一片寒意里。
终于，门再次开了，这次出来的却不是门房，而是一个穿着锦缎袄子的中年妇人，瞧着像是府里的管事妈妈。
她上下打量着慕千月，眼神里带着审视和几分倨傲：“你就是慕千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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