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令郎与叛军往来的细节。若非他谎报军情，将军何至于陷入重围？”
一直装死的孟氏突然扑上来哭喊：“冤枉啊！我孙儿一向忠心......”
“忠心？”赵成冷笑，“他暗中将将军的行军路线透露给叛军，这就是杨家的忠心？”
杨思韵脸色惨白如纸，颤声道：“赵将军，这一定是误会！永城那孩子最是敬重慕郎......”
“敬重？”赵成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杨夫人要不要看看，你侄儿在信里是怎么称呼将军的？‘慕贼’！这就是你杨家的敬重！”
杨文昌一把拽过神情恍惚的杨永城，用力摇晃他的肩膀：“永城！你快告诉赵将军，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
杨永城猛地甩开父亲的手，双眼赤红地嘶吼：“我有什么错？！
当时那种情况，慕敬廷刚愎自用非要强攻，我提供假军情是为了保全更多弟兄的性命！”
他转向赵成，癫狂地大笑：“你们以为慕敬廷是什么英雄？他不过是个为了军功不惜让全军送死的疯子！我救了那么多人的命，你们该谢我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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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韵尖叫着扑过去捂住他的嘴：“永城你疯了吗！快住口！”
“让他说。”赵成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继续说，你还做了什么？”
杨永城挣脱姑母的拉扯，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我还给叛军送过三次粮草！就藏在军需物资里。慕贼查了半个月都没查出来，真是蠢……”
赵成额角青筋暴起，猛地抬腿狠狠踹在杨永城胸口。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杨永城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土墙上。
“永城！”杨思韵尖叫着扑过去。
见侄子口鼻溢血的模样，扭头对赵成嘶吼：“你竟敢下此毒手！不过是个听令的奴才，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她颤抖着扶起杨永城，声音淬毒般尖锐：“慕敬廷若是知道你这般对待他的妻族，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赵成缓步逼近，战靴碾过碎石发出刺耳声响：“妻族？杨夫人莫非忘了，你已改嫁苏员外。”
他剑尖轻挑，将杨思韵发间金簪击落，“至于将军——”
寒光闪过，剑锋已抵住杨思韵咽喉：“正是将军亲口下令，通敌叛国者，立斩不赦。”
杨思韵死死抱住昏迷的杨永城，执拗地仰头瞪着赵成：“我不信！
慕郎最是疼我，只要我求情，他定会饶恕永城一时糊涂！到时候……到时候定要你为今日之举付出代价！”
“随便。”赵成漠然转身，对士兵挥手，“全部拿下。”
十岁的杨永年突然从人堆里冲出来，对着士兵又踢又打：“放开我哥哥！等姑父回来了，我要让他把你们全砍头！”
他扭头朝赵成吐口水：“还有你！姑父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
赵成俯身捏住孩童的下巴，声音里凝着冰碴：“那你记好了，要是你姑父真饶过叛徒，我就亲手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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