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杨心儿手中的白玉水瓢猛地摔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清水和碎片溅了一地。
“废物!一群不中用的东西!”她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胸口剧烈起伏,再也维持不住平日那副柔弱温顺的模样。
她精心策划的局,竟然就这么被慕千月轻飘飘地破了?
甚至还让她借此机会,反而博取了满城同情!
“慕千月……你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她咬牙切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这样都能让你躲过去?!”
她原本打算借此机会彻底搞臭慕千月的名声,让她在京城无立足之地,最好能逼得薄司靳对她失望厌弃。
可没想到,慕千月手里竟然还握着那样一份要命的断亲文书!
她自从重生以来,什么都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她认真回顾了许久,唯一让她注意到的就是慕千月这个变数。
相信只要除了慕千月,这辈子她一定还能像上一世那样顺风顺水。
慕千月!
你怎么就不能乖乖的去死呢?
暮色渐深,慕府花厅内却灯火通明,暖意融融。
慕敬廷满面红光,猛地仰头灌下一杯酒,畅快地长舒一口气。
声如洪钟:“痛快!真是痛快!月儿,当初你拦着为父,不让为父替你出面辩驳,可把为父给憋坏了!”
坐在他下首的林月娘以帕掩唇,眼中却满是笑意与后怕:“可不是嘛!我这心里头啊,这几日就跟油煎似的!
听到那些混账话,气得我饭都吃不下!咱们千月这般好的孩子,竟被他们如此污蔑!”
坐在慕千月身旁,慕千雪立刻用力点头,小脸气得鼓鼓的。
声音清脆:“就是!那些人都是笨蛋!听风就是雨!我的阿姐明明是世界上最好、最厉害的人!谁都比不上!”
她说着,依赖地抱紧了慕千月的胳膊。
慕千月温柔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眼中带着宠溺的笑意。
慕敬廷笑过之后,看向慕千月,眼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好奇:“月儿,不过为父还是有一事不明。
你手中既然早有那杨氏……咳,早有那断亲文书如此铁证,为何不在一开始流言初起时就公之于众?也省得平白受这几日的污名与闲气。”
慕千月闻言,放下筷子:“流言初起时,众人先入为主,情绪正被煽动得高涨。
那时我若贸然拿出证据,非但未必有人肯静心听我解释,反而可能被有心人曲解为伪造、狡辩,效果适得其反。
而现在时机正好,日后也省的我一个个的去解释了。”
慕敬廷脸上的笑意骤然收敛,重重将酒杯顿在桌上,眉宇间凝起怒色:“只是可恨!
至今仍不知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竟用如此下作手段,这般针对我镇国公府!若让为父查出,定不轻饶!”
林月娘也收敛了笑容,忧心道:“是啊,这藏在暗处的毒蛇,若不揪出来,实在让人难以安心。”
就在这气氛微凝之时,慕千月却轻轻放下茶盏,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父亲,小姑,不必查了。我知道是谁。”
“你知道?”慕敬廷与林月娘几乎是异口同声,惊愕地看向她。
慕千月抬眸,目光清冷,缓缓吐出三个字:“杨心儿。”
“杨心儿?”慕敬廷先是一愣,随即猛地想了起来,怒火“腾”地一下窜得更高,“可是那个……那个杨家的丫头?!她不是随杨家被逐出京城了吗?!”
“她如今,正住在威震将军薄司靳的府上。”慕千月补充道,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什么?!竟然是她!”慕敬廷气得一拍桌子,霍然起身,胸膛剧烈起伏,“那个小丫头!从小就心思不正,爱跟你争抢,变着法儿地欺负你!
仗着你那个糊涂娘的偏爱,没少给你委屈受!没想到如今杨家倒了,她竟攀附上了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