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沈掌柜,没想到你竟然亲自来了,算起来,咱们已经多久未见了?这是今年来第一次见面吧……”
她这是在埋怨他太久没来看她,才故意不唤他阿兄。
沈瑾微蹙着眉头帮她诊脉,抿着唇没搭腔,片刻后,他神色才放松下来,沉声道:“身体受寒颇重,恐怕得调养些时日了,再有,宫寒之症会加重,我开副药,让秋月好生煎熬,叮嘱你按时服用……”
姜念汐唇色苍白,虚弱地笑了笑:“怎么?还担心我会偷偷倒药?我又不是小时候了,还能不清楚良药苦口利于病么……”
沈瑾无语地看了她一会儿,叮嘱道:“多饮热水,好生休息,若有不适,再差人来找我。”
姜念汐点了点头,抬起瞳眸虚弱地看他一眼,气若游丝地问:“沈掌柜,这次你会在京都呆多久?”
沈瑾写药方的手突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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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一会儿后,温声道:“月余吧,过了这段时日,还会再外出游历一番。”
姜念汐轻轻呼了一口气,喃喃道:“游历,听起来就很好玩的样子……”
沈瑾拧着眉头没作声。
片刻后,他把方子交给秋月,叮嘱她过会儿去药堂抓药。
姜念汐的脸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些,沈瑾的担忧稍减,眉眼弯起一点弧度,温声道:“小时候,你不是还喊我阿兄的吗?怎么如今反而唤我沈掌柜,听起来疏远了不少。”
姜念汐按了按额上用来降温的湿绣帕,感觉好转了不少,她微微蹙起秀眉,埋怨道:“你以前是经常来姜府,但自从长大了以后,到姜府的次数屈指可数吧?也不知整日再忙些什么?再说,就算我叫你阿兄,你自己应该都会觉得自己不称职吧?”
沈瑾闻言眉头抬了抬,也不气恼,只是唇角弯起,无奈笑道:“好好歇着吧,问你一句,你有十句等着,不愿意叫我阿兄,以后也可以叫我阿瑾。”
姜念汐嘴角微弯,唇边绽放出一个调皮的笑。
她又不是他的长辈,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不管他称不称职,一直都是她的阿兄,她又不会真的介意这个,方才不过是病情未愈,心中郁闷,随口编排他几句罢了。
沈瑾又事无巨细地叮嘱了一通。
待他带着药童离开后,秋月便急急忙忙抓回了药开始煎煮,足足喝了十多天的苦口汤药,姜念汐的身子才慢慢好转起来。
不过,这些日子,姜府一点都没得闲,门槛都快要被虞世子差遣来的人踏破了。
贵重药材、锦缎华服不要钱似得往姜府送,还有几次他亲自登门拜访,想要见姜念汐一面。
不过,都被管事找借口打发了出去。
姜怀远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可不愿自己的女儿与定过亲的虞世子扯上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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