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定勤心苦学,恭谨听训,多谢太傅伯伯厚爱!”
周太傅拈起胡须,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当今圣上胸无长志,又性情不定,当初他连上数封奏疏,但圣上置若罔闻,根本无心改革大周弊病,甚至连先太子劝圣上体恤百姓改革田税,都被严厉斥责。
他本想将希冀寄托于先太子的身上。
先太子聪慧异常,仁善宽容,小小年纪便有明君之风,但不想十岁的时候,因劝阻圣上被斥责,长跪于御书房,后虽然经淇妃求情得到圣上宽恕,但因为染了风寒,一个月后竟然病殁。
周太傅黯然神伤,心情郁结,知道改革无望,索性致仕归乡。
如今早已过了天命之年,却不想能有一个如此有眼缘的学生。
如果姜少筠能够悉心学习,参加科举,以后入翰林拜阁相,若干年后,说不定也能实现他的报复。
而另一边,雪花纷纷扬扬落下的冰湖上,东方隐与裴铎依然难分胜负。
拳风扫过的地方,惊起枝丫上暂落的鸟雀,扑棱棱拍着翅膀向高空飞去。
姜念汐站在桥边,擎着一把东方玥送来的绯红油纸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手脚都要冻麻了。
裴铎往这边扫了一眼,抬手挡过东方隐势如破竹的掌风,沉声道:“师傅,我们比试多久了?再比试下去,我媳妇儿要冻坏了……”
东方隐面无表情收回掌,轰然又一记腿风扫来,“那你认输,为师就放过你。”
裴铎遽然旋身跃过,又借势挥出重重一拳,“师傅,我们再打下去,一个时辰也分不了胜负。不如你给我个面子,输给我一招……”
争强好胜的东方隐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想得美。”
说完,手心寒光一闪,一把半尺长的宝剑突然出现在他手中。
裴铎面色微变,转眼踩上桥边的断木,从冰面上疾掠而去,落到对岸,又转身循着一旁的树干,几步跃到碗口粗细的树梢处,这才远远无语道:“师傅,你竟然用兵器,太不公平了吧!”
东方隐循声掠来,不过一瞬间,人影已经落在了裴铎的对面。
他挑了挑眉头,随意道:“我又没说不能用兵器,你也可以用啊,你的飞刀呢?”
明知他轻易不带宝剑,东方隐才提起他那把时常藏于袖中的飞刀。
裴铎不禁无语片刻。
那把短短的飞刀,是他危急时刻防身所用,能跟师傅手中这把神兵利器相比较吗?亏他老人家好意思说得出口!
明明是显和他比试久了,两人对决战况又胶着不下,找个借口迅速把他打败而已!
腹诽几句,裴铎星眸微转,看了眼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