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姜念汐:“……”
她竟不知道,秋月最近变得好学起来,会用了这么多成语。
“境州有消息吗?”
她揉了揉眉心,轻声问道。
如今裴铎去平匪已经将近一个月,竟然半点消息也没传来,她每日晨起,都会习惯性问一句。
“没有……”还是那句回答,秋月顿了顿,安慰道,“小姐,不要着急,姑爷一定会打败那些土匪的。”
姜念汐低低嗯了一声,站起身来,温声道:“我去给婆婆请安,再陪她到铺子里转一转。”
她近些时间闲来无事,总会陪婆母出去转转,一来可以排解忧虑,再者,江茹婵时常给她讲些经商之道,让她明白了其中不少关窍。
秋月应了一声。
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清脆急促的叩门声。
秋月放下木梳,快走几步去开了门。
不一会儿,秋月兴高采烈冲进房来,大声道:“小姐,你绝对想不到,是老爷来看我们啦!”
姜怀远在陵州任知府,距离燕州不到五百里。
他收到闺女的来信,知道姜少筠在燕州拜了周太傅与东方隐为师,本就想趁公务不忙时启程来探望姐弟两个。
后来听说境州匪乱,裴铎前去平匪的消息,便立刻安排好了府衙事务,驱车数百里到了燕州。
行程匆忙,一路赶车用了五日,在燕州也仅能停留一日而已。
姜念汐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奔去了待客的花厅。
厅内,姜怀远与裴岳相谈甚欢。
姜念汐跨过门槛,脚步匆匆向她爹走去。
知州公务繁忙,她爹清瘦了不少,但精神却比在京都时还要好。
姜怀远转首过来,看到清瘦了不少的女儿,心头有些酸涩,关爱地唤了声:“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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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云淡,春日和煦。
马车驶出裴府,一路向城外行去。
姜念汐陪同她爹去看望姜少筠。
姜怀远突然道:“当初若不是你与境安情投意合,非他不嫁,其实翰林院的文编修也不错……”
当初与她亲事未成的章编修,如今已经升任户部郎中,而她爹口中的这位文编修,姜念汐连见都未见过……
眸底染了忍不住的笑意,姜念汐俏皮道:“爹爹为何突然说这个?”
“非是境安不好,爹也很欣赏他,”姜怀远捋捋胡须,心酸道,“只是他身为武官,平匪平乱,难免遇到凶险,少不了让你忧心。自从成婚以来,你的日子过得可安稳?嫁个文臣士子,也不用日日悬心至此,爹看着,你如今比未出阁时还要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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