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推开,蒙哈鲁勒最信任的参谋匆匆走了过来。
他如鹰般精明的双眼扫过帐内,明白将军方才斥责了这些刚吃败仗的将士。
但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
大周的边境军很快就会再次袭来,北齐的士兵已经逼近有落的都城,他们的粮草一旦被抢走,乌黎的士兵只能饿着肚子打仗,结果必然不容乐观。
参谋挥了挥手,部下们会意,立刻鱼贯而出。
“将军,”参谋看着蒙哈鲁勒凝重的脸庞,道,“大周今晚必然会进攻西古镇,而为了抵抗北齐,我们已经分去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如今仅剩的一万铁骑,根本难以抵挡大周的边境军,乌黎败退,不是因为西番将士无能,而是大周的阵型和兵力……实在难以抵挡!”
蒙哈鲁勒沉默片刻,粗眉拧起,道:“依你看,该当如何?”
“我们放弃西古镇,退回有落部,集中力量对付北齐,待以后有合适的时机,可以再行……”
蒙哈鲁勒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乌黎兵一旦离开西古镇,大周的士兵会直接进入有落部,这样我们只有腹背受敌的下场!”
大周的那个男人,年轻气盛,锐不可当,绝对不会仅满足于收复大周的边境。
参谋咬了咬牙,道:“将军!北齐突然出兵,定然是私下与大周串通好的,我们可以退回乌黎部的地方,保留将士力量,待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
“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合适的机会,一旦错过这次,乌黎只能像乌龟一样缩回自己的龟壳,”蒙哈鲁勒摸了摸胸前的位置,突然道,“大周在南侧峡谷道的位置,防守如何?”
参谋听完,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前忽然一亮。
“探子去查过,大周的总兵太过自信,对峡谷道的防守十分松懈,”参谋道,“兵贵出奇,将军,我们可以派精锐绕过峡谷道,偷袭境州。如今境州城防守必然十分薄弱,我们得手之后,边境军势必会惊慌失措返回境州,这样我们反而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一方面,从西古镇发兵追击边境军,另一方面,西番精锐占据境州城,边境军被夹到中间,歼灭他们易如反掌!”
说到这儿,参谋停了一下,思忖道:“只是,这精锐该派谁带领呢?”
蒙哈鲁勒目光沉沉地扫了一眼参谋。
“我亲自去,”他沉声说着,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像发誓一样,笃定道,“我一定要攻下那座城池,把她带回我的身旁,我会求她原谅我,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她离开我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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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漆黑的境州城,寒风如冰冷的利刃一般割过人的脸庞,角落上的灯笼随风剧烈地摆动,发出一团晦暗不清的亮光。
巡防兵拧开酒馕,咕咚灌了几口,
烈酒入喉,巡防兵被辣的龇牙咧嘴,冰冷的手脚总算逐渐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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