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
脖子上的伤口很整齐,是利器一次性划开的,手法熟练。
不是临时起意,是杀鸡儆猴。
她伸手掰开死者的手指,取出纸条。
纸很普通,墨迹新鲜,字是用左手写的,歪斜但有力。
她盯着那八个字看了很久。
然后她站起身,把纸条交给身后的人。
“传下去。”她说,“从现在起,营地实行宵禁。所有外出行动必须两人以上同行。发现可疑人员,直接控制,不用请示。”
“是!”
她转身往回走,背影笔直。
经过主帐时,她停下,抬头看了眼天空。
乌云压得很低,风越来越大。
她走进去,重新站在地图前。
那个红点还在闪。
她伸手摸了摸腰间的药囊,确认增效版丹药还在。
帐帘被风吹得晃了晃。
她忽然问:“刚才走的那些人,有没有谁带走了凤凰羽毛?”
通讯员一愣:“……好像有。说是研究药性,拿了一小撮。”
云小糖猛地抬头。
她记得司徒明月说过,神兽血脉能提升药性。
但她更记得,凤凰幼鸟的羽毛,只有在孵化后期才会自然脱落。
现在就拿到羽毛,只有一种可能——
是被人强行拔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