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格挡,却见对方使出的竟是失传已久的燕青拳。激战中,一名黑衣人被刺中肩胛,仓皇逃窜时掉落枚刻着“刘”字的腰牌,与陆砚昭手中的玉佩残片纹路严丝合缝。
弘治十一年(1498年)·夏(四月二十三)·乾清宫
陆砚昭将物证铺满御案,腰牌、绢布、烧焦的信笺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弘治皇帝拿起信笺残片,上面“太子生辰”四字虽已焦黑,仍清晰可辨。
“陛下,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刘’姓之人,且与东宫脱不了干系。”陆砚昭展开舆图,用朱砂圈出大隆善寺、鼓楼与城南宅邸,三点连成的直线,正对着东宫角楼,“臣推测,他们计划在太子生辰宴上,用仿制的锁具打开宫门...”
“够了!”朱厚照脸色煞白,踉跄着扶住龙椅,“儿臣绝无...”
“不是太子。”陆砚昭突然打断,取出檀木珠串,“这串佛珠来自大隆善寺,而该寺住持慧空,正是当年靖难遗孤。陛下可记得,先帝曾赦免过一批燕王府旧部?”
弘治皇帝猛地站起,龙袍扫落案上奏折:“你是说...有人打着靖难遗孤的旗号,妄图颠覆东宫,再将罪名扣在太子头上?”他来回踱步,苍老的声音里透着寒意,“陆卿家,朕命你全权督办此案,无论牵扯到谁,一律...”
“臣遵旨!”陆砚昭叩首时,余光瞥见朱厚照攥紧的拳头——少年太子眼中闪过的,不知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是另有思量。而他知道,这场以“刘”字为饵的局,不过是掀开了冰山一角,暗处的敌人,远比想象中更加阴鸷狠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