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周平津看着她，低哑的嗓音温柔，带着轻哄的味道。
苏酥抬眸瞟他一眼，又迅速地低敛下双眸，耷拉着小脸道，“没有。”
周平津头压下去，额头抵住她的，“苏酥，我们说了，要彼此坦诚的。”
苏酥站着没动，沉默一会儿，忽然低声笑了笑，带着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道，“好啊，既然要彼此坦诚，那你实话告诉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是我这个老婆重要，还是小鱼这个所谓的妹妹更重要呢？”
周平津没想到，她在意的是这个。
但他一时真的没有办法告诉她，在他的心里，她们俩个到底谁更重要。
至少现在没有办法告诉她。
“苏酥，你也说了，你是妻子，泡泡是妹妹，你们不一样。”他只能说。
苏酥抬眸望着他，又笑了，眼尾不受控制，渐渐洇开一层浅浅的嫣红。
“你这样说，就是在告诉我，在你心里，小鱼更重要，对不对？”
这个问题，周平津暂时真的没办法给她答案，他只能说，“苏酥，重不重要不是你这样算的。”
“那怎样算呢？”苏酥后退一步，挣开他的手，笑着反问。
周平津拧眉，“苏酥，我和泡泡，很早就认识了，一开始我就把她当妹妹。”
他不想敷衍，想好好跟苏酥说清楚，所以，继续道，“就像你听到的那样，后来我爱上她，想娶她，但因为种种原因，我爱而不得，放弃了她，我们又重新回到了兄妹的位置。”
“她嫁给了裴现年，身边还有随舟时刻守护着，我从来没有想过，和泡泡再有其它的什么。”
“这三年，我们以兄妹以朋友的关系相处下来，感情比以前更深，我们也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
“我跟你说过，我们不是兄妹胜似兄妹，我以为你已经完全接受了。”
“那我呢？”苏酥问，“你是想告诉我，你对我的感情，还没有办法跟对小鱼的比，对吗？”
周平津不答，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实。
毕竟感情这种东西，太难琢磨了。
苏酥笑了。
是啊。
她跟周平津在一起才多久，怎么能跟他和江稚鱼的感情比呢？
即便只是兄妹，人家也相处了十几年了。
而她呢？
以周平津的身份地位，能娶她，能在她被欺负的时候，毫无条件地护着她，满足她作为一个妻子该满足的一切，他已经优秀过这个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丈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