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平津又继续,低沉微哑的嗓音,染了几分肃穆,“泡泡很清楚,清楚自己亏欠裴现年太多太多,所以,才这么坚决地想要为裴现年生个孩子。”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对裴现年所有亏欠的弥补。”
“孩子好,她就好。”
“孩子要是没了,她只会更加的伤心欲绝。”
“你和她,也就再无可能了。”
周平津一字一句,犹如烙印一般,烙在了赵随舟的心上,一瞬间将他彻底点醒。
是啊,肚子里的孩子,是江稚鱼对裴现年唯一的报答。
生下孩子,孩子平安健康,她才能真正放下对裴现年的亏欠。
也才能真正地敞开心扉,去接受他。
他天天守在她的身边,怎么就没有想明白呢?
“嗯,我知道了。”他沉沉点头,应下。
周平津总算是安心多了,又说,“等泡泡身体好些了,带她和眠眠来京城住几天,散散心。”
“这个她未必愿意。”
周平津轻笑,“她不愿意,我给眠眠打电话,眠眠的话,她会听。”
这倒是。
江稚鱼如今唯一宠的,也就只有眠眠这个女儿,这也是赵随舟如今唯一感到欣慰的。
门外,苏酥没有进去打扰周平津,悄悄又转身离开,回了卧室。
不想让周平津发现自己起来“偷听”了他讲电话,她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周平津挂断电话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她身上多出来的睡袍,便知道她起来过了。
时间还早,他又躺了回去,将苏酥搂进怀里。
“起来过了?”
苏酥原本还想装睡,但周平津都这样问了,她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嗯。”她微睁开眼,“上了个厕所。”
周平津轻吻一下她的额头,主动交待道,“昨晚随舟跟泡泡吵架了,吵的还很凶,我不放心,刚刚去给随舟打了个电话。”
“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苏酥在他怀里拱了拱问。
说真的,她好没出息。
即便心里清楚,自己丈夫的心里装着另外一个比她更重要的女人,她却做不到去怪他,更不愿意去跟他吵跟他闹。
只敢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
“泡泡动了胎气,住院了。”周平津说。
苏酥一惊,抬起头来,“这么严重,那我们要不要去鹏城看看小鱼?”
“随舟说,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周平津轻抚着她后背,“相信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