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更何况,京大附近的那套公寓里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切。
于他来说,是最甜蜜也最浓稠的回忆。
可于江稚鱼来说,却并是。
“妈妈,我们可不可以不去酒店?”小眠眠却忽然问。
江稚鱼笑,“那眠眠想去哪里?”
“回家。”眠眠脱口答,“回二舅舅的家,二舅舅说,那也是我们的家。”
江稚鱼闻言,神情微微一僵,掀眸朝赵随舟看过去,而后半弯唇角,似笑非笑地问他,“眠眠说的,是京大附近的那套公寓么?”
三年多前,她到京大本部学习,赵随舟就逼她住在这套公寓里。
赵随舟摸摸鼻子,“……是。”
江稚鱼脸上的笑,当即就散了,再不理他,只对眠眠说,“那是二舅舅的家,但不是妈妈跟眠眠的家,眠眠跟妈妈去酒店好不好?”
“好,听妈妈的,回酒店。”不等小姑娘回答,赵随舟说。
小眠眠看看他,又看看江稚鱼,点头,“嗯,我们都听妈妈的话。”
江稚鱼冲女儿赞赏一笑。
刚好这时,她有电话进来,是天枢的副总打给她的。
她赶紧接了。
天枢的这位副总,叫韩远。
韩远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国际上名号响当当的职业经理人,曾出任过几大知名企业的CEO,有着让人叹为观止的业绩。
两年多前,在裴现年确诊胰腺癌晚期后,江稚鱼为了腾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在裴现年的身边,曾三顾茅庐,亲自奔赴海外,重金将韩远挖到了天枢,出任天枢二把手。
江稚鱼和韩远聊起工作的时候,就特别投入。
赵随舟在一旁,像是打翻了老醋坛子似的,听得牙齿都直泛酸。
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差点冒出老坛醋来。
韩远他自然是认识的,还见过不少次。
好几次,看到韩远看江稚鱼的眼神,都让他恨不得找人灭了韩远,或者至少戳瞎韩远那双眼。
尤其是在裴现年去世之后,韩远看江稚鱼的眼神,就更加不对劲了。
完全不像是下属看老板。
而是像一个爱慕者在看女神,看求偶的对象。
他感觉,韩远已经在心里臆想了江稚鱼千万遍。
江稚鱼或许毫无感觉。
但赵随舟作为男人,作为一个一直守护在江稚鱼身边,且一直将江稚鱼死死护在自己羽翼下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不了韩远对江稚鱼的心思。
所以,每次看到韩远跟江稚鱼在一起的时候,他都牙痒痒,却又不敢真拿韩远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