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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子苏为谦的追悼会,安排在周六周日两天。
周六一早,一直没有现身的苏信和胡云喜终于出现了。
他们两个是自私自利,歹毒刻薄,但不蠢。
亲爹走了,儿子儿媳妇连追悼会都不现身,那他们俩口子的名声也就彻底臭了。
他们还不至于傻到把自己的名声彻底弄臭。
苏酥和周平津一大早就到了殡仪馆。
看到苏信和胡云喜,苏酥气得咬牙,垂在身侧的手都在抖。
周平津握紧她颤抖的手,给她足够安抚的力量,在她耳边轻声说,“一切等爷爷的后事办完再说。”
苏酥抬头望向他,眼里犹如暴风雨来临般的愤怒在顷刻间消散,化作眼尾的一抹嫣红跟水汽,沉沉点了点头。
苏信和胡云喜进入灵堂,看到挂在灵堂最中间的老爷子的遗像,苏信的眼里,难得涌起一抹愧疚。
胡云喜则是装模作样的哀嚎痛哭起来。
她为了苏旎的事奔波不安数目,又刚流产。
如今苏旎是被无罪释放了,但因为脑子受到剧烈撞击,伤得不轻。
人虽然醒了,却是傻了一样,说话做事颠三倒四的,甚至是连她和苏信这对亲生父母都认不出来了。
胡云喜焦心的很,整夜的睡不着。
人看着倒是憔悴苍白的不行,两鬓的头发也白了不少,仿佛老了十几二十岁。
现在又一哭一嚎,看着好像真是个挺孝顺的儿媳妇。
哭嚎了一阵,胡云喜仿佛才看到站在一旁的苏酥和周平津,强拉着苏信过去,又笑吟吟跟他们打招呼。
“周公子,酥酥,知道你们这么孝顺,将自己的后事办得这么风光体面,老爷子定然能含笑九泉了。”
胡云喜笑嘻嘻夸道。
她夸的,自然是周平津。
周平津深邃的眉眼淡淡,看不出喜怒,只道,“二位若是想装贤子孝,就规矩站一旁去,吊唁的宾客来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最好现在想清楚。”
“若是不想装,立马滚,别碍了酥酥的眼。”
他嗓音平淡,可声音里的威严与气势,却是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止是胡云喜,连苏信都被吓的呆了呆。
反应过来,胡云喜忙不迭点头道,“是是是,听周公子的,我们不乱说,绝不可能乱说,一切都听周公子的安排。”
说着,她大力将呆愣的苏信拽到一旁站好。
苏酥看着他们两个,闭了闭眼。
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周平津在,她会不会已经跟苏信和胡云喜打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