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江稚鱼说。
“为了你?”
赵随舟像是听到了什么甜言蜜语,深邃的眉眼里,忽然就染上了如繁星般璀璨的愉悦笑意。
江稚鱼没看他,只点头,“对,为了我。”
“行,为了你,我改。”
赵随舟当即点头,眉眼的笑意漾开,愉悦萦绕全身,那感觉,就像得到班主任表扬的小学生。
江稚鱼听出他语气里的荡漾,扭头看他一眼,“……”
那傻乎乎的模样,简直是没眼看。
终究是什么时候,赵随舟在她的面前,被磨平了所有的棱角,变成了一只忠犬呢?
她不知道。
她也不想一点点去回忆。
因为,这辈子,即便她和赵随舟有过那么多次的夫妻之实,也不可能做得了真正的夫妻。
因为赵江两家埋在地下的祖先,不答应。
……
京城,周家老宅。
周平津从敦煌飞回来,再回到老宅,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周正成和鹿霜都在等他吃晚饭。
刚在餐桌前落座,鹿霜便关切地问,“你去找酥酥,两个人聊的怎么样?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虽然周平津还算年轻,但毕竟身居高位多年。
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学会了如何将自己的情绪很好地隐藏。
不显山不露水,面色无波无澜,哪怕是他的父母,也无法从他平静的表象窥探出任何他掩藏的情绪。
周平津坐在鹿霜的身边,低头平静地吃饭,闻声淡淡答道,“我答应了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等她回来就去办手续。”
鹿霜和周正成闻言,皆是一怔。
他们看了彼此一眼,周正成沉声问,“真打算离了?”
周平津咽下嘴里的食物,颔首,嗓音平淡,“我和泡泡的过去,是她心里一根拔不掉的刺,与其让这根刺一直扎在她的心里,让她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委屈很不公,不如我帮她拔了这根刺,彻底放她自由。”
鹿霜叹息,“酥酥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咱们这个圈子,但她要是愿意为了你真心去融入,她是可以做得很好的。”
“母亲,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她融入哪个圈子,我从来都只需要她做简单的自己,去做她喜欢做的事情。”
周平津低着头,一边夹菜,一边淡声又道,“但她好像从来没有明白过我的想法。”
如果他此刻抬起头来,鹿霜和周正成就会看到,他眼底已经控制不住地涌起来的痛和难受。
大半年夫妻,他一直努力想要做个好丈夫,努力想要成为苏酥的依靠,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