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给您寄了好大一幅画,就放在前厅呢,您要不要现在去拆了看看?”
鹿霜闻言,直接一怔,周正成则是听得直皱眉,不悦问,“从伦|敦?谁寄来的?”
“不知道,没写名字。”林妈回答。
鹿霜也皱眉,吩咐,“先别拆,放着吧!”
“平津呢,回来了吗?”周正成问。
“周公子回来了,换了衣服在书房呢!”林妈又说,“晚饭好了,要不要我去叫周公子下楼?”
鹿霜摇头,对周正成道,“你先去休息一下,我去叫平津。”
说完,她直接往东侧的小楼走。
周正津正在看邮件。
听到门口传来的熟悉的脚步声,他抬头看去。
“母亲。”
鹿霜进去,慈爱地点头,“怎么一回来就往书房钻,也不知道休息一下。”
周平津笑了一下,“飞机上休息够了。”
鹿霜看着他,轻皱着眉头,迟疑一下问,“你还是去见苏酥了?”
周平津低敛下双眸,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更没有解释什么,只说,“原本以为,彻底放她自由,她会过的更好更开心。”
“那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能怨谁呢?”鹿霜忽然有些生气道。
因为,从周平津的话里,她听出来了,周平津这是心软了,又心疼苏酥了。
一个男人开始心疼一个女人,那是要命的。
也不知道在伦|敦,苏酥跟周平津怎么服的软,能让向来意志坚定做事讲原则的周平津这么轻易就心软,又心疼她了。
当初,周平津不就是因为心疼苏酥,所以仅仅只是见了一面,就决定娶她的么?
周平津听着鹿霜的话,掀眸看向她,不说话。
“当初她走的时候,有多绝决多狠心,又把你把我们周家置于何种境地?”
鹿霜有些恼恨,“不管做什么,她都只图自己痛快,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现在,她后悔了,就又想拉着你,重蹈覆辙一次吗?”
“平津,你已经不年轻了,而且你跟苏酥是完全不一样的,她可以任性可以胡来,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但你不可以。”
她从未这样对周平津苦口婆心过,更没有这样逼他去做过选择。
“曲韵是个好姑娘,以后也会是个好妻子,好儿媳妇,好妈妈。曲家对你的将来,也是多有益助。你不能因为苏酥一时兴起,跟你服个软,你就又心疼她,对不起曲韵。”
周平津望着他,狭长的眉峰轻拧,溢出些许痛苦来。
“母亲,我跟曲韵,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