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干的。”楚云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一下可让周围的人都炸开了锅。
她看着林夫人那副得意的样子,话头一转就反问起来:“不过夫人您知道那铜镜为啥会爆吗?那个所谓的‘仙器’啊,它自己内部的逻辑有矛盾,根本就说不通。它说自己啥都知道,可又没办法证明自己是真的,就这么陷入了死循环,最后能量核心超负荷就自己毁掉了。真要追究责任的话,应该去问它为啥证明不了自己‘啥都知道’,而不是来问我为啥指出了它的错误。”
她停了一下,眼睛越过林夫人,直勾勾地看着脸色很严肃的谢明远,大声说:“祭酒大人啊!学生我楚云栖,行得正坐得端。要是我真有罪,那就按照《国子监学规》的第三条来,‘监生要是有特别大的过错,或者是被人诬告了,那就应该在明德堂公开辩论,这样才能分清对错’。大人您可得为学生我主持公道啊,开一个‘辩罪之会’吧!”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有舞弊嫌疑的人,居然敢主动要求在国子监最有排面的明德堂,跟有权有势、在朝廷里说一不二的林家公开较劲儿对质?
谢明远那浑浊的眼神里……这可不仅仅是楚云栖救自己的唯一法子,也是他维护国子监尊严的最后一道关卡了。
他想了一小会儿,最后很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特别响亮地说:“行!三天之后,就在明德堂,搞一个‘辩罪之会’!到时候呢,会把三法司的官员还有朝廷里那些有名的大儒都请来旁听。楚云栖要是输了,都不用林夫人出面,我就亲自把他押到刑部去!要是赢了,那就还他清白,国子监肯定会追查那些诬告他的人的罪行,然后上报给皇上!”
这消息就像一阵狂风似的,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国子监。
三天之后,明德堂这儿。
天还没亮呢,里面就已经坐满了人。
国子监的学生啊、老师啊,听到消息赶来的朝廷官员、京城有名的人,把这个大大的讲堂挤得满满当当的。
空气又闷又热,汗味、墨香还有檀香混在一起,喘气都觉得费劲。
在这之前的两天两夜啊,楚云栖一步都没走出过自己的屋子。
她趴在桌子上飞快写字的样子,被昏黄的烛光投射在窗户纸上,就像一张拉满了弦却不吭声的弓。
她调出那个系统面板,想都没想就把功德点兑换成了“石灰改良酸土技术”。
这可不是为了给自己辩解,这是战争开始的信号呢。
当她把北狄密信里的交易密码破解出来的时候,手指头都有点微微发抖。
那些歪歪扭扭的符号,是按照北狄古老部族的“三音节置换法”来的——等她把“盐”“铁”“月”这三个字还原之后,一个交易周期就明明白白地出现在眼前了。
再去看看近半年边关走私案的记录就会发现,每个月十五号左右啊,总会有一小拨骑兵来边境捣乱。
巧了,林家盐仓出货的数量呢,也在这个时候同步变多了。
以前历史课本里提到的“林氏之乱”,看来不是瞎编的啊。
这时候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来了,声音断断续续的,就像电流不稳似的,只听它说:“检……测到……高价值线索……建议……复合输出……”
楚云栖瞅着桌子上的《农政补遗》、曲辕犁的图,还有密信的译文,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
她想要的,可从来就不是给自己辩白有没有罪,她要的是审判。
“咚——”
编钟敲响了,辩罪之会这就开始了。
楚云栖穿着一身玄色的学子服,一个人站在大堂中间。
她的袖口还留着昨儿晚上研墨的时候蹭上的墨渍呢,手指尖凉凉的,但是稳得很,就像磐石一样。
她一点都不害怕,也不慌张,眼睛亮晶晶的,把全场都扫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主位上的谢明远身上。
大家都以为她会先给自己作弊的事儿辩解,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