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都懒得踏足的区域。
她的呼吸极轻,仿佛与夜风同步,唯有耳畔偶尔掠过的虫鸣与屋内隐约的咳嗽声,勾勒出这片死寂中的生命痕迹。
指尖触到腰间的陶管时,冰冷而粗糙的质感让她微微一顿——那是系统兑换的特制构件,拼接处泛着微不可察的金属光泽。
她的眼眸冷冽如霜,在黑暗中精准锁定一间看似普通、门前却有两名壮汉守着的破败土屋。
那两人虽穿着普通麻衣,但站姿沉稳,肩背不松,呼吸悠长绵密,显然是练家子。
楚月不动声色,只以右手三指轻抬,划出一道弧线——这是早已约定的暗号。
身后的影卫立刻四散开来,动作迅捷如狸猫,踩着屋檐边缘的碎瓦前行,竟无一人发出声响。
他们没有拔刀,而是取出了工兵铲和一节节拼接式的陶管,触手冰凉沉重,泥土沾在掌心,带着湿滑的腥气。
命令早已通过最简洁的方式传达——引西渠污水,灌其屋基。
这是女主上制定的b计划,阴损,却最有效。
影卫的动作快得像一群在黑暗中筑巢的鬼魅。
铁铲切入土层时,发出细微的“嚓嚓”声,如同蚯蚓钻泥;陶管连接处咬合的“咔哒”轻响,在静夜里清晰可闻,却又被风声巧妙掩盖。
半个时辰后,一条临时的地下水道已然铺就,蜿蜒如蛇,连接着不远处的城西污水渠。
随着一块挡板被抽开,污浊腥臭的黑水便如同地底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朝着那间土屋的基石涌去。
水流初时细弱,继而渐强,渗入墙基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微响,仿佛血肉被腐蚀。
木柱底部开始吸水膨胀,发出细微的“噼啪”裂音,地面微微震颤,连墙角的老鼠也惊得窜逃而出。
丑时过半,看守的汉子还在呵着白气跺脚驱寒,哈出的雾气在月光下转瞬消散。
忽然,屋里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脚下的地面传来一阵诡异的震颤,像是有什么庞然之物正在地下苏醒。
“怎么回事?地震了?”一人惊疑不定地推开门,门轴“吱呀”一声刺耳响起,赫然发现屋内的地面已经渗出大片污水,黑水正从墙根汩汩冒出,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直冲脑门,呛得他连连后退。
更可怕的是,支撑屋梁的木柱正发出“咯吱”的断裂声,整面西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倾斜,尘灰簌簌落下,落在肩头竟有温热之感。
“不好!房子要塌!快走!”两人大惊失色,此刻也顾不上命令,保命要紧,转身就要往外冲。
鞋底踩在污水中,发出“啪嗒啪嗒”的急促声响。
就在他们撤离的瞬间,数道淬了迷香的细针自暗处破空而来,带起细微的“咻”声,精准地没入他们后颈的昏睡穴。
针尖入肉时几乎无声,只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刺痛,随即意识便如潮水般退去。
两人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软软倒地,面朝下砸进泥水里,溅起一圈浑浊的涟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