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送走姨婆后,陈臻坐在副驾上眉头紧锁。
她小声问道:“老林,你有没有觉得大姐今天特别奇怪?”
林父叹了口气,双手稳稳握着方向盘。
“她这人就这样,最爱面子。估计是燕燕没相中她介绍的对象,觉得下不来台吧。”
“不止是这样...”陈臻压低声音。
“刚才她说漏嘴了,提到什么介绍费,虽然马上改口了,但我听得真真儿的。”
两口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往家开,谁都没把池卓那句话当回事。比起这些神神叨叨的话,他们更操心的是女儿林燕的婚事。
车子开到建设银行那条路时,林父正说着话,突然的一声巨响!
一个黑影从二十多层高的写字楼坠下来,重重砸在车前不到一米的路面上。
林父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陈臻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只化作一声短促的抽气。
挡风玻璃上溅开一片暗红色液体,林父的手臂横挡在陈臻胸前,安全带将两人紧紧勒在座位上。
车停稳后,他们能清晰看到那个扭曲的人形轮廓躺在血泊中。
西装革履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折叠着。
“别看...”林父的声音发颤,手忙脚乱地挂倒挡,“咱们...咱们往后退...”
陈臻嘴唇直打颤,吓得说不出话。
后视镜里已经有人停下脚步,有人掏出手机在拍。远处传来警笛声,但此刻他们耳朵里只剩下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气声。
*
林燕满腹心事地回到家,满脑子都是池卓说过的话,她坐立不安地在屋里来回踱步,就等着爸妈回来。
快八点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两个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妈?”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颤抖的声音:“燕燕...你那个朋友...她到底是干啥的?”
林燕的心跳加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跟你爸刚才从建设银行那边过,真的有个人从楼上跳下来!就差一米远就砸着我们了!”
......
挂了电话,林燕盯着手机直发愣,手指头都在抖。
她深吸一口气,给池卓拨了个微信电话。
池卓:“喂?”
“池卓,我爸妈...他们真的在建设路遇到了危险。”
林燕的声音发紧。
池卓:“你父母现在什么态度?”
“他们现在相信你不是骗子了,也不急着逼我结婚了。还有他们说你一定是高人,让我好好感谢你。”
屏幕那头的池卓咂了咂嘴。
“既然你提到了感谢...这样吧,把c市那些藏在巷子里的老字号,本地人才知道的好玩地方,都给我列个清单。就当是今天的卦金了。”
*
挂掉电话后,池卓蹲在家门口,继续摆弄着快递小哥送来的外卖包裹。
包裹外层的牛皮纸皱皱巴巴的,边缘还沾着几道泥印子。
拆开一看,里头黄表纸整整齐齐码着,闻着有股淡淡的檀香味,朱砂装在密封袋里,几支新毛笔的笔尖油光发亮。
池卓撇撇嘴,指尖轻轻捻了捻黄表纸的厚度。
质量一般,包装也很寒酸。
在她原来的世界,这种品相的符纸连外门弟子都看不上眼。
正清点着东西,她突然瞥见门缝底下露出来个白边。
池卓顺手一勾,从门缝里抽出几张对折的纸——又是催债单。
她下意识啧了一声。
这下池卓更理直气壮了,不是她非要急着找童明梓要钱,实在是债主追得太紧。再拖下去,这房子怕是都要保不住,到时候真得睡大街了。
想想也是憋屈。
要知道池卓从小在玄门长大,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