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水友都在惊愕和好奇荆春华为什么会这些神奇的东西,在可惜那个孩子差点就能救活。
在一旁沉默听着的申若行却面色苍白地要死。
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段被尘封多年的记忆如决堤洪水般冲进脑海。
太奶奶窗台上的风铃,半夜窸窸窣窣的念咒声,还有老人身上总是消不掉的柳树汁液的味道。
她想起来好多事儿。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起来了。
“奶!奶!你是不是因为我,你是不是...”
申若行哽咽出声,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她记起六岁那年住院时,半梦半醒看见太奶奶跪在病房角落,把什么东西烧成了灰拌进水里。
“怎么长大了还是这么爱哭啊,星星。”
荆春华在窗户内摸了摸申若行的头。
老人的手背上全是褐色的老年斑,却让申若行想起小时候这双手给自己扎辫子时的温暖。
“奶,都怨我了,是我害了你!”
那是个蝉鸣震耳的夏天,六岁的申若行穿着红色小凉鞋,在太奶奶住的家属楼下跳格子。
“星星,慢点跑,别摔着。”
荆春华坐在单元门口的树荫下,手里摇着蒲扇,眼睛笑眯眯地追随着重孙女活泼的身影。
那时候的太奶奶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腰板挺直,眼神清亮,是家属院里出了名的精神老太太。
申若行跳累了,蹲在花坛边看蚂蚁搬家。
忽然,她感觉有人在看她。
转头望去,一个穿蓝裙子的姐姐站在槐树下,皮肤白得几乎透明,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小妹妹,想不想去河边玩?我知道有个地方特别凉快,还有好多小鱼。”
小若行眨巴着眼睛。
爸妈说过不能跟陌生人走,但这个姐姐看起来好温柔。
“可是奶奶说不能去河边...”
“就玩一会儿,”蓝裙子姐姐蹲下来,冰凉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你看天这么热,我们偷偷去,不告诉别人。”
一种奇异的眩晕感笼罩了申若行。
她回头看了眼正在跟邻居聊天的太奶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星星?星星你去哪儿?”荆春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但已经变得很遥远。
申若行只觉得自己的手被蓝裙子姐姐牵着,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走。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蝉鸣声越来越响,像要把耳膜震破。
她们来到家属区后面的小河沟。
平时这里水很浅,但前几天刚下过暴雨,水面浑浊湍急。
蓝裙子姐姐站在河边,裙子下摆滴着水,笑容变得诡异起来。
“来呀,水里可凉快了。”她朝申若行伸出手,指甲突然变得又长又青。
小若行感到一阵恐惧,但双脚却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去。
河水漫过凉鞋时,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
蓝裙子姐姐的笑声变得尖锐,河水突然像有了生命,缠绕住她的脚踝用力下拉。
“救——”小若行刚喊出半个字,腥臭的河水就灌进了嘴巴。
她拼命挣扎,却看见蓝裙子姐姐站在水面上,脸慢慢腐烂,露出森森白骨。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申若行最后看到的,是太奶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被救上岸后,她已经陷入昏迷,大人们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往医院。
高烧不退的两天里,她不断说着胡话,偶尔清醒的间隙,总能看见大人们围在病床前交头接耳。
第二天深夜,半梦半醒间,她隐约看见太奶奶佝偻着背在病房角落烧着什么。
爸妈还阻止埋怨太奶。
说来奇怪,那晚过后申若行的烧突然退了。
只是关于落水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去河边,是谁把自己从河里捞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