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卓点开那些视频。
画面有些晃动。
视频里展示了形态各异的木雕,有的雕工粗糙,只能勉强看出人形;有的却精致得诡异,连衣袂的褶皱和发丝都清晰可见。
木质也各不相同,除了小叶紫檀,还有乌木、鸡翅木,甚至有些看不出材质的、颜色暗沉发黑的木头。
而手持木雕的人,面貌、年龄、职业也跨度极大。
有穿着考究、眼神却透着一股虚浮亢奋的中年商人;有面容憔悴、眼窝深陷,却紧紧攥着木雕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的年轻女人。
还有一个视频里,拍摄者似乎是在某个高端会所外,偷拍到一个最近靠一部网剧爆火的流量小生,他正低头看着手里一个颜色猩红得可疑的木雕,嘴角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笑容。
单从视频里,池卓就能“看”到那些木雕上几乎凝成实质的邪念与阴祟之气。
它们大多呈现出污浊的黑色,但其中几个,特别是那个流量小生手中的猩红木雕,以及另一个中年富商手中乌黑发亮的木雕,上面缠绕的气息却并非纯黑,而是透着一股仿佛浸透了鲜血的暗红色线条。
那红色甚至盖过了原本的黑色,显得格外刺眼。
不用说,这必然是已经沾染了人命因果的标记,而且不止一条。
“真是作孽……”池卓低声自语,眉头微蹙。
这些木雕比邓广翡那个更“成熟”,也更贪婪,它们吮吸的已不仅仅是运势,更是生命。
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拨通了岑云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池姐!” 岑云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点邀功的意味,“你看到我发的了吧?这事儿是不是比我们想的还大?”
“嗯,” 池卓应了一声。
“小云,你接触到的这些人里,应该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愿、或者说,都敢把木雕销毁吧?”
电话那头的岑云惊讶地挑高了眉毛。
池卓果真神了!这也能猜到?!
这几天,她可是把帮池卓“积功德”当成了头等大事在办,动力十足。
动用了一些家里的关系和自己的小金库,顺着平翠翠提供的模糊线索和邓广翡的人际网络往下深挖。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木雕,竟然在不同阶层、不同职业的人群中隐秘地流传着。
而所有佩戴者的人生轨迹,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相似性。
在得到木雕后不久,都会迎来一个堪称“奇迹”的上升期,或是突如其来的升职加薪,或是意外之获的横财,或是令人艳羡的桃花运……
然而,这种好运如同透支了生命所有的光彩猛烈燃烧后,无一例外地在一年半载内急转直下。
不是佩戴者自身遭遇横祸暴毙,就是其至亲之人接连出事。
尤其有几个案例,几乎是从佩戴之初,身边就不断有人倒霉甚至死亡。
而恰恰是这几个人,他们前期的人生轨迹波动最为剧烈,得到的“好处”也最为惊人!
这很难不让岑云产生一个毛骨悚然的联想。
这些“好运”,是不是根本就是用至亲或无辜者的性命换来的?
这哪里是转运,分明是换命!
这事儿可比上那些无聊的综艺、拍那些勾心斗角的戏刺激多了!
知道她在为池卓办“正事”,连一向催命似的张仪都消停了不少。
这可真是一举两得!
“是啊池姐!你可说对了!”
岑云立刻叽里呱啦地开始倒苦水,语气带着点被不识好歹气到的愤懑。
“我去找人接触这些木雕持有者的时候,好言好语跟他们说这玩意儿有问题,有些人一听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直接把我拉黑了!后来我没辙,只好把我统计到的、戴过这玩意儿的人的非正常死亡数据甩给他们看,结果呢?还是有一大半人死活不信!说什么那是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