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辞晚礁见状,心中稍安,正准备放下茶杯,开口说话,却被徐柏舟再次打断。
只见徐柏舟突然变得面色凝重,语气严肃地继续说道:
“但是,这种方法目前只适用于江湖,而不适合用于朝堂。
我刚刚就说过,时机不对,那个位置,能烫死人。”
辞晚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原本洋溢着笑容的面庞,此刻被不满和恼怒所取代。
他显然对徐柏舟再次提及“时机不对”感到十分不悦,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时机不对?又是时机不对?!
周鸿儒这样说,连你也这样说?”
他的声音中明显带着焦躁和愤懑,连对对方的称呼都从原本的敬称“您”变成了更为随意的“你”。
“看看现在的局势吧!
陛下对朝政的关注度越来越低,而江湖势力的武力却日益强大。
这个朝堂,已经从内部开始腐烂,病入膏肓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现状的不满和担忧。
“更糟糕的是,三大王朝之前竟然还规定,凡是登上风云势力榜的门派,都必须庇护它们方圆千里内的百姓。
这表面上看起来是一种约束和责任,但实际上呢?
这分明就是对江湖势力的纵容和妥协!
让江湖势力来治理方圆千里的土地,那这个王朝究竟是谁的王朝?
那些所谓的江湖势力,和那些割据一方的反贼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质问如连珠炮般,让人无法反驳。
“如今的天峰王朝,就如同一个身患重病的病人,急需一剂猛药来拯救!
如果我不尽快想办法招揽一批有才能的人,我拿什么去治理这混乱的朝政?
又如何去制衡那日益强大的江湖势力?”
他越说越激动,情绪愈发难以控制。
“总是说时机不对、时机未到......
难道非要等到八十年前的那场惨剧再次上演,才算是时机成熟吗?!”
他的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对徐柏舟的质问,也是对这个摇摇欲坠的王朝的最后警告。
徐柏舟深知辞晚礁此时情绪激动,已经陷入了偏激的状态。
因此他选择保持沉默,既不打断对方的言语发泄,也不反驳其任何质问。
他静静地等待着,直到辞晚礁那剧烈起伏的胸口逐渐恢复平稳,情绪稍稍缓和一些后,徐柏舟才轻叹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
“你所说的这番话,其中有多少是出于公心,又有多少是夹杂着私欲,这些我都不想去探究。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在你面前有两条道路可供选择:一条路,需要历经十年寒窗的苦读,经受重重筛选和严格的考验,最终在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才有资格入朝为官;
而另一条路,则无需付出太多的努力和心血,只要稍微有点小聪明,或者对一些旁门左道有所钻研,就可以去参加一场考核,一旦通过这场考核,就能拥有号令一方的权力。
那么,如果换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条道路?”
徐柏舟的话音刚落,辞晚礁突然脑子一懵,瞬间变得哑口无言。
他或许心里清楚该如何反驳徐柏舟的这番话,但刚刚发完脾气的他,思绪还未完全从愤怒中抽离出来,一时间竟然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言辞来回应。
徐柏舟为自己添了添茶水,他轻轻吹去茶杯上飘起的热气,喝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
“你若放开招纳贤才的限制,这天下又有多少人会继续读书呢?
若这是一个太平盛世,人人安居乐业,科举的方式选拔出的人才已经千篇一律、毫无创新精神了,那你这个想法一定会得到拥护。
但现在,天下才刚刚兴起学文的浪潮没多久,你若这样做,无疑是打击了众多学子学文的积极性。
届时,朝廷科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