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溪港镇,除了您之外,还有两位比较重要的人物,一位是杨清录事,另一位则是方丙镇守。
杨录事的品级比您稍低半级,在咱们镇前任镇督请老之后的这几个月里,一直都是由杨录事在负责处理镇里的大小事务。
所以,镇督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对杨录事的命令都比较遵从。”
说到这里,潘风宣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该怎么说。
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
“而且……杨录事一直认为镇督这个位置迟早会是他的,所以当他得知上面会调任您过来接替镇督的位置后,心里就有些不太服气。
我想,他可能会给您制造一些麻烦,让您在这个位置坐......坐不太稳。”
说到这里,潘风宣突然停下了讲述,他的目光有些小心翼翼地落在了顾风身上,似乎在观察着顾风的反应。
顾风自然注意到了潘风宣的这一举动,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毫不在意的笑容,同时用眼神示意潘风宣继续讲下去。
潘风宣见状,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绝对不能表现得像个墙头草一样摇摆不定。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只能坚定地走下去,没有回头路可走。
于是,潘风宣深吸一口气,似是放松了下来,他继续说道:
“而方镇守,他可是掌管着溪港镇上千名镇守军的重要人物,和您一样,都是正八品官员。
按照常理来说,您完全可以通过镇督文件来要求他配合您的工作。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前任镇督身上。他其实是个被下放养老的官员,对于公事从来都是不闻不问,更别提和镇守打交道了。
这样一来,时间一长,镇守的权力自由度就变得相当大了。属下我也不清楚,他现在是否会给您面子。”
说到这里,潘风宣叹了一口气,还摇了摇头,似乎就连他都感到很无奈,过了一会儿,他才接着说道:
“而且,方镇守如今年事已高,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平平安安地等到请老的年纪,安享晚年。
所以,他根本不想去招惹任何责任和麻烦。
正因如此,他与镇中的大小官员几乎没有过多的往来。
杨录事前一段时间一直试图拉拢他,但都被他巧妙地搪塞过去了。
属下心想,您初来乍到,如果没有方镇守的帮助,恐怕很难与杨录事分庭抗礼啊。”
顾风听到这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随即打断了潘风宣的话:
“这个你就多虑了,我来此并非为了争权夺利,又何来分庭抗礼之说呢?
况且,一个小小的镇督府的权力,即便争到手又有何用?
此事无需再提,你还是给我讲讲这溪港镇都有哪些势力吧。”
顾风的这番话,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充满了豪气与自信。
潘风宣闻言,不禁对顾风的气度和眼界大为钦佩。
他恭敬地朝顾风拱了拱手,然后反问道:
“顾大人,不知您担任这个镇督,可有想过从中捞取一些好处?
若是您有这个想法,那属下倒是可以详细地为您介绍一下这溪港镇的情况。”
顾风闻言顿时来了兴趣,他拉出一张椅子坐下,并示意潘风宣也跟着坐下,紧接着倒了两杯茶水后,才好奇的问道:
“什么好处?怎么个捞法?”
潘风宣听到顾风的提问,顿时自信了起来,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略带兴奋的说着:
“这溪港镇有一个最大的地下势力,势力头子叫洪三爷,他几乎控制着整个码头的搬运工和号子,还有镇中大大小小的赌坊,也都是他的营生。
在他之下的势力,是四大豪绅,这四大豪绅都是做柚木生意起家的,在镇上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大人您若是想捞上一笔银两就走,那就要巧立名目、拉拢豪绅、捐款缴税,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