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沉似水,眼神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慌里慌张的潘风宣,淡淡地问道:
“潘提捕,你如今已经是有品级在身的提捕了,何事如此慌张?”
潘风宣看着一脸淡定的顾风,心里愈发焦急,他跺了跺脚,急得直拍大腿,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我的镇督大人诶,您是不知道啊,昨天那个外乡小子,今天居然跑到衙门来递交诉状了!
这还不算完,他甚至还想击打那鸣冤鼓呢!还好被属下我及时发现,这才给拦住了。
大人您也清楚,昨天那事儿其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那个振洲咱们也抓了,就关他两天意思意思,这样既显得咱们衙门办了事,又不会彻底得罪洪三爷。
可谁能想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小子,居然还真敢来递诉状!
这可如何是好啊,大人?”
顾风看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潘风宣,不禁笑了笑,说道:
“好了,慌什么,那个外乡小子叫白之风,诉状是我让他写了递交过来的。
这小子,还真没让人失望,这么早就来了。
走,咱们去看看去,准备升堂判案!”
说着,顾风抬脚就要往衙门走去。
潘风宣见状,连忙拦住了顾风。
“不能去、不能去啊大人,这振洲,判不得,也判不了啊。”
顾风的眉头顿时皱到了一起。
他想起了昨日和潘风宣的对话。
堂堂一个镇督,若是想捞钱,都还得巧立名目并看洪三爷的脸色,可见这洪三爷的势力之庞大、地位之尊崇。倘若是真的判了这振洲而得罪了洪三爷,那对方要是全力反击起来,怕是会给他制造出很多的麻烦。
顾风自己倒不是畏惧这个洪三爷,他闯荡江湖,一路走来,认识和接触到的都是江湖上的大人物,对这个小小的溪港镇扛把子,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他这个镇督,只是一个过客罢了,若是判了振洲,就彻底得罪了洪三爷,而他目前却没有能力将洪三爷连根拔起,等他走后,遭殃的还是溪港镇的百姓。
想到此的顾风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在后院大树下的石凳上,对着潘风宣说着:
“罢了,你去将白之风请到这儿来吧,此事是我对不住他,你态度要好一些。”
潘风宣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着终于不再固执和倔强的顾风使劲儿的点头,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诶,好,只要大人您不犯傻,我给那个白之风鞠躬作揖都行啊。”
说完他就朝外跑去。
不多时,潘风宣带着一脸茫然的白之风再次走了进来。
白之风进来后,远远地就望见了顾风正端坐在树下。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兴奋之情,眼神也瞬间明亮了起来。
还没等潘风宣通报,白之风便迫不及待地快步走上前去,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他走到顾风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开口说道:
“小人白之风拜见顾大人!
大人,小人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写好了诉状,并亲自递交给了潘提捕。”
顾风看着眼前这个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的白之风,心中的愧疚之情愈发浓烈了几分。
他连忙站起身来,微笑着示意白之风坐下,然后缓缓说道:
“白兄弟,不必如此多礼。你的这份诉状,镇督府已经收下了。”
顾风顿了顿,接着说道:
“根据天峰王朝的律法规定,那个名叫振洲的黑皮大汉,理应被处以二十大板的刑罚,并赔偿你和那位老太太所遭受的损失。
不过,关于他殴打王朝军人这一情节,由于当事人已经决定不再追究,所以本官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去对振洲进行更严厉的判罚。”
顾风摇了摇头,简单的思考了一下措辞,然后继续说道:
“如今,振洲已经被我们关押了一日有余,这也算是对他做出了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