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一边开始暗暗蓄力,一边说道:
“既然你们不说清楚原因,那就恕我无法答应此事,我这便告辞了!”
戏言说完,身形一动,正欲提气飞身,脚下已在青石板上踏出半朵浅浅的梅花印。
耳畔却骤然响起破风之声,并非利刃出鞘的锐鸣,反倒带着几分粗粝的呼啸。
他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灰影旋着圈儿扑来,竟是顶编着麦秸的旧草帽,边缘还沾着几点泥星子。
扔出草帽的庄稼汉依然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粗布短褂敞着怀,黝黑的脸上满是怒意,方才那一下扔掷显然用足了力气,连指节都还泛着白。
草帽去势极快,带着田野间日晒雨淋的燥气,直取戏言面门。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乱了戏言的内力流转。
他本已腾空半尺,此刻不得不中途变招,拧身探臂,五指如钩,险险在草帽近身时扣住了草绳编就的帽檐。
那草帽旋转之力未消,带着他的手臂往侧后方一扯,脚下借力已泄,身形在半空中顿了顿,终究还是落回了原地。
青石板被踩得微响,戏言低头看着手中那顶还带着汗味的草帽,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飞身离开的最佳时机,竟被这样一件寻常物事生生打断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原以为他自己也是登堂境,就算打不过面前这两人,自己也能够全身而退。
可刚才这一下,却让他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他皱着眉头警惕的看着二人,但并没有开口说话。
而庄稼汉这时也站了起来,厉声说道:
“戏言,是你之前有求于我们,才答应为我们办两件事情,如今却是如此态度,难道是想毁约?
你想为你的心爱之人求一个迅速提升内力的方法,我们已经将方法告知于你,按照约定,你必须替我们办两件事情才行!
哼,我想,这个世界还没有人能毁我们的约,你不行,你们整个天宫都不行!
况且,你曾服下我们的化功散,每隔一年都需要我们的解药来抑制毒性的发作。
你帮我们办完两件事情后,我们才会为你完全解毒,否则,别说解毒,只要我们一年内不让你抑制毒药,你就会武功尽失、经脉寸断,我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戏言原本只是不服气和不满,可听到这些话后,顿时愤怒不已,他甚至有些不顾危险的朝着二人走近了几步,说道:
“我看你们才是不讲规矩的小人,我服下化功散的前提是要你们告诉我一个提升内力的方法,可你们就给了我一个药方,而那个药方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谁能达到药方上的要求?
其他药材暂且不提,但要我去找‘禁生草’这味早已绝迹的药材,我上哪儿去找?恐怕就连黔灵山也不会有这味药!
你们给的这个药方,分明就是废的,如今我依然答应替你们做两件事,这已是给了你们面子,只不过,我也要根据我的喜好为之罢了。
否则,我宁可死,也不会成为你们的傀儡!”
就在戏言和庄稼汉争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搬运工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连忙快步走到两人的视线中间,用力地拍了拍手,将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好了好了,两位,今天咱们可不是来互相指责的!”
搬运工面带微笑地说道,“戏言公子,你先消消气。关于那个药方,我可以向你保证,它确实具有增强人内力的功效。我们组织在江湖上的信誉,你应该是有所耳闻的,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当然了,如果药方上的药材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找到,而且还能让人的内力大增,那这江湖岂不是要乱套了?到处都会是大成境的高手,那还了得!”
说到这里,搬运工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几分。
“至于你若想知道哪里能找到‘禁生草’这味药,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俩确实没有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