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快,上头来人了,去镇督府找您,没找到人,现在正发火呢,您赶紧去看看吧!”
顾风看到潘风宣的样子,欣慰的点了点头,他最欣赏潘风宣的地方,就在于无论发生了什么大事,对方总能用最短的语言,把事情的大概梗概说清楚。
顾风帮潘风宣顺了顺气,然后才带着疑惑和好奇的口吻说道:
“走,边走边说。”
两人一路往镇督府走去,潘风宣也没有过多的废话,一直在顾风身旁低声说着事情的详细经过。
原来,朝廷听说溪港镇发生了谋逆之举,虽然已经被平定了下来,但上面也十分重视这件事情。
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上面决定,提前收缴溪港镇今年的税收,让所有企图谋逆的人寸步难行。
往常溪港镇的税收,都是上缴到县督,县督上缴给知州,知州在上缴给知府,到了知府这儿,就会有军队统一护送税银进京。
这次情况特殊,要提前收缴溪港镇的税银也情有可原,但问题出在了数额和前来收取税银的官员身上。
首先,这才五月底,可听来人的意思,是要收缴今年一整年的税银。
其次,前来的官员不是县里来的,甚至不是任何一个地方官员,而是王城直接委派的,来的还是清吏司的一位员外郎,从五品官员,比顾风这个小小的镇督大了好几级。
清吏司隶属于户部,王朝有多少个省,就有多少个清吏司,每个清吏司对应着一个省的相关事宜。
清吏司最高长官是郎中,主要职责就是掌一省财政户籍、赋税征收、禄饷发放等,而员外郎就相当于副职,用顾风熟悉的话来说,这相当于一个财政厅的副厅长来了。
一个副厅长,亲自来一个镇上收取税银,这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
顾风带着一头雾水,走进了镇督府。
此时的员外郎,正坐在镇督府后院的镇督办公处喝着茶,从员外郎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似乎很不开心。
顾风此时已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不急不缓的走到员外郎面前,按规矩行了一礼,然后不卑不亢的说到:
“下官顾风,不知是哪位员外郎大人当前?”
原本心情就已经十分糟糕的员外郎,在听到顾风如此没有丝毫恭敬之意的问话后,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顾风,满脸的怒容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员外郎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不满,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顾大人好大的官威呀!当值时间竟然不在镇督府内,还得派人去请你大驾光临,这架子可真是不小啊!
而且你来这镇督府也不穿官服,难道你觉得这镇督府是你家开的不成?我看你这当的可不是什么镇督,简直就是个土皇帝嘛!”
这最后一句话可谓是恶毒至极,尤其是在有众多随从和司务在场的情况下。这些人可都是人多嘴杂的,要是他们把这句话传扬出去,那顾风恐怕会落得个非常难堪的下场。
果然是善者不来,顾风在听到这句话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心里很清楚,对方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而且这开场白就如此犀利,接下来恐怕还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他。
但他并不是个任由人扣帽子的主,他紧盯着对方,大声说道:
“这位大人好大的口气,本官由于前段时间击杀逆贼,身心操劳,今日便告假一天,由于我身兼镇督和录事两职,所以我告假一事,便没有其他录事记录。
官员告假期间不在当值处、没有穿官服,这有何不可?说我是土皇帝,怎么?皇帝这个名号,是这位大人你随意就可以安的吗?”
顾风的反击更加的有效且有力,最后那句话差点没把员外郎从椅子上吓掉到地上。
这时的员外郎连喝茶的心思都没有了,他连忙站起身来,指着顾风嚷道:
“少逞口舌之利,本官魏承影,此次是奉命前来,你最好好好配合,否则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