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的小院前,潘风宣眼露不舍的看着顾风,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他很少露出这种表情。
“顾大人,你真的要走吗?那个魏承影已经被革职了,您的请辞报告也并没有批准。
您为何非要离开溪港镇啊?”
潘风宣想起这段时间和顾风的相处,自顾风担任溪港镇镇督以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又好像什么事情都做了。
溪港镇的最大毒瘤洪三被除掉了,尸位素餐、以权谋私的杨清等人也被斩了,潘风宣也当上了提捕,溪港镇的百姓也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
可就在这个时候,顾风却要辞官。
顾风于五日前向青阳城递交了辞官申请,但青阳城给的批复是:
“准许顾风休假,官籍保留,溪港镇一切事宜,暂由镇守方丙代理,刑司人员及提捕潘风宣从旁协助。”
方丙从来都是个不管事的,也就是说,这个溪港镇,基本上会由刑司部门说了算,但在这个批复中,上面却又单独提到了潘风宣,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溪港镇将会由潘风宣说了算。
这是潘风宣在溪港镇当了二十来年捕快都没有听说过的事情,溪港镇的局势还是太复杂了。
按理来说潘风宣应该高兴,但此刻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顾风看着潘风宣那愁眉不展的样子,微微一笑,叮嘱道:
“我早跟你说过,我在这个位置不会待太久,你熟悉溪港镇的情况,由你协助方镇守来管理溪港镇,合情合理,也合法合规。
我也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要保留我的官籍,总之,我走之后,你切莫成为杨清那种人,不然,我早晚会回来收拾你!”
潘风宣明明比顾风大了那么多岁,却不知为何总是对顾风有一种依赖感。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顾风死心塌地了,就连为了顾风以身犯险都不在话下。
他听到顾风的叮嘱后连连点头,并拍胸脯的保证自己会恪尽职守。
顾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但并没有继续说话。他的目光缓缓抬起,越过眼前的景象,投向远处的浏江。
浏江宽阔的水面上,原本应该有许多船只停靠,热闹非凡。然而,此刻那里却异常冷清,只有空荡荡的江面在微风中泛起层层涟漪。
顾风的视线停留在江面上,那里正是颂雅坊的旧址所在。
颂雅坊,这个曾经在溪港镇颇负盛名的地方,在短短几日之前,突然宣布了解散。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如鸟兽散,各自投奔其他花船,以求生计。
还有一部分人,则跟随主船一同驶离了溪港镇,沿着浏江的下游,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野的尽头,无人知晓他们的去向。
整个溪港镇的人们都对此感到困惑不解,不明白颂雅坊为何会如此仓促地解散,更不知道那艘花船究竟驶向了何方。
站在岸边的,只剩下一些颂雅坊的常客。他们或叹息,或怀念,心中充满了对这个曾经充满欢乐与喧嚣之地的眷恋。
顾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也不禁涌起一丝感慨。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将手中的行李紧紧地绑在了马鞍上。
就在这时,戏言和肥米也各自提着行李,从小院里走了出来。
戏言一边整理着马鞍和缰绳,一边嘟囔着:
“还以为跟着你能过上一段好日子呢,结果这么快就又要开始奔波,放着好好的镇督不当,干嘛非要去参加什么风云大会啊。
你又不是什么势力的成员,武功又低,这江湖风云榜,不管是个人榜还是势力榜,都跟你没关系,干嘛去凑这个热闹?”
顾风听到戏言的嘟囔,并没有开口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而另一边的肥米却是十分兴奋的接过话说道:
“我倒是觉得,这个镇督早就不应该当了,整天待在这里,一点也不好玩。
去参加那个风云会,虽然不能上榜,但肯定比每天去逛花船好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