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缺公子见顾风已经下去了,便朝着红骻勾了勾手,随意地说道:
“那个谁?嗝~你来吧,没听到我兄弟叫我快点嘛?”
红骻本就被气得不行,听到这话过后更是怒不可遏。
日头正盛,青石板铺就的中庭被晒得发烫。
红骻暴喝一声,足尖一点青石,身形如离弦之箭射向中庭中央。
长柄大刀带着破空之势劈向无缺公子,刀风卷起地上尘土,映得他红绸缠腕的手臂愈发狰狞。
无缺公子正好整以暇的立在那里,手中酒壶还在悠悠晃动。
他玄衣似墨,乌发松松挽着,醉眼惺忪却带着笑意,仿佛眼前不是生死相搏,只是孩童玩闹。
刀锋及颈三寸时,他才身形飘忽,如弱柳扶风般避开,腰间同色绦带簌簌作响。
“那位兄台,如此场景,可能为在下吟诗助阵?”
无缺公子一边轻松写意的躲避着红骻的进攻,一边朝着顾风朗声喊话。
与此同时,他举杯饮尽残酒,酒液顺着下颌滑落,浸湿衣襟,却毫不在意。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柄墨玉折扇,开合间带起清冽风意,精准点在红骻的刀背上。
红骻只觉一股巧劲传来,虎口发麻,大刀险些脱手。
他怒吼着变劈为扫,刀光如墙压向对手。
无缺公子足尖轻点,竟踏着刀风旋身而起,白衣在空中展开如蝶翼,口中声音又起:
“可莫要让我多等啊!”
折扇“唰”地合拢,直指红骻眉心。
红骻急忙回刀格挡,却见对方手腕一翻,扇子转而点向他肋下空门。
顾风看着正在交手的两人,嘟囔了一句:
“你这样子,哪儿还需要助阵啊?
不过,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那我就念上一首罢。”
嘟囔完毕过后,顾风也微微抬起了头,提高了些许音量,念道:
“明月几时有......”
日光下,无缺公子的醉眼闪过一丝精光,衣袂翻飞间,竟让红骻这等猛将生出无处着力之感。
“我自举杯邀!”
酒壶“哐当”落地,滚出几滴琥珀色酒液。
红骻的鬼头刀劈了个空,刀风卷起满地尘埃。
“咄!”红骻怒喝着变招,刀锋在日光里划出赤红弧线。
无缺公子却踩着醉步左摇右晃,像株风中柳,每一次看似险象环生的倾斜都恰好避开锋芒。
刀光剑影里,顾风的吟诵声时断时续,时而清越如笛,时而含糊似梦。
“醉里乾坤大——”
无缺公子旋身避开红骻的膝撞,顺手摘下发间玉簪掷出,正钉住红骻绕过肩头的刀身。
“拳影入清宵——”
这一句诗落下,无缺公子突然舍弃玉扇,变掌为拳,似是在呼应顾风的诗句。
他拳风凌厉,却仍带着三分醉态的慵懒。
红骻劲装已被汗水浸透,反观那玄衣的无缺公子,除了袍角沾了些酒渍,竟连发丝都未曾凌乱。
顾风似乎已经没有在意场中的交战了,他只是自顾自的哼着未完的调子:
“君看檐下露,点滴皆逍遥......”
话音落时,折扇已抵住红骻咽喉,扇骨上酒气氤氲。
众人皆知,诗已念毕,胜负也分。
无缺公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笑,他缓缓收起折扇,仿佛这一场比试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
他甚至连一个招呼都懒得给红骻打,转身便如行云流水般朝着顾风走去,似乎完全没有将身后的红骻放在眼里。
然而,这一举动却让红骻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他无法忍受自己被如此轻易地忽视,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红骻怒不可遏,他猛地扔掉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