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剔透。
远山含黛的眉微微蹙起,杏眼本该灵动,此刻却凝着一层霜雪般的疏离。
鼻尖小巧挺翘,烛光下莹莹一点微光,唇瓣如初绽的粉樱。
腰间金丝软鞭半隐,随呼吸轻颤,耳畔银质蛇形骨坠与手中峨眉刺的寒光交相辉映,宛如误入凡尘的山中灵狐,周身透着不谙世事却又令人不敢逼视的锋芒。
楚飞乍见少女绝俗之姿,心神微有刹那恍惚,竟莫名想起庄子笔下那“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的姑射神人。
苏韵见他怔忡,轻咳一声打破僵局:“姑娘恕罪,我等路过此地,见庙中有火光,心生疑窦特来查看,绝非有意冒犯。”
少女樱唇勾起一丝冷笑,皓腕一抖,峨眉刺抖出三朵森冷的银花,直点楚飞咽喉要害:“既是过路,何故行此鬼祟之事?”
楚飞侧身急闪,反手一掌如刀,迅捷无伦地切向少女执刺的玉腕:“姑娘好俊的身手!只是出手未免太过狠辣!”
云朝烟冷眼旁观,鼻翼微动,嗅得空气中一缕若有若无、缥缈奇异的幽香,竟与先前中毒死者身上残留的气息颇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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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剧震,双手瞬间紧握鸳鸯双刀刀柄,朗声道:“姑娘!你身上所携异香,与铁刀会王堂主等暴毙之人气息如出一辙!此事与你可有干系?”
少女闻言脸色骤变,手中峨眉刺陡然变招,幻作一道冷冽银弧,直逼云朝烟面门:“信口雌黄!我自是在追查下毒真凶,岂容尔等污蔑?”
云朝烟早有防备,侧身让过锋芒,腰间双刀铿然出鞘,金铁交鸣之声刺破沉寂。
她刀势沉稳,格挡间沉声喝问:“若无干系,这周身异香作何解释?”
少女又惊又怒,峨眉刺攻势更疾:“我随身之物本就有异香!你们……”
楚飞见双方势成水火,忙收势喝道:“且慢动手!姑娘若真是清白,何妨告知真相?”
少女这才收势,峨眉刺尖斜指地面,面色稍缓,目光在三人脸上逡巡一番,声音仍带疏离:“我叫鹿呦,自幼随师隐居清幽峡谷习武修炼。”
她顿了顿,抬手用袖角极快地按了按微红的眼眶,继续道:“一月前,师尊……驾鹤西归。临终遗命,令我出谷,追查那三年前叛出师门的大师兄。”
提及师尊,她嗓音微微发哽,“师尊言道,此人心性凉薄,怨毒极深,恐其在外仗师门所学为非作歹,祸乱江湖。”
苏韵温言问道:“不知姑娘尊师名讳?”
鹿呦肃然道:“家师沈难,江湖同道送了个诨号,‘毒手神医’。二十余载前便隐居于彼,我此番奉师命出谷,是……第一遭踏足山外红尘。”
楚飞闻言,沉吟道:“原来如此。目下江湖动荡,沿途高手中毒暴毙者屡见不鲜。姑娘既是追查同门逆徒,前路凶险,不如与我等结伴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鹿呦目光扫过三人,眼中那一丝犹豫终被决绝取代,轻轻点头:“也罢!多一人便多一分助力。只是这连番毒杀之事,我必追查到底!若真是我那狼心狗肺的师兄所为……”
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恨与果决,“我定遵先师遗训,清理门户,为那些枉死的江湖同道讨还一个公道!”
三人见她年纪虽轻,言辞间却自有股凛然正气与江湖儿女的担当,心中不由暗暗赞许。
云朝烟语气稍缓,道:“鹿姑娘既肯同行,便是我等夥伴。前路艰险,望姑娘能同心协力,共渡难关。”
鹿呦颔首应下,收起峨眉刺。
楚飞目光投向苍山深处那被迷雾笼罩的山岗,沉声道:“我等此行,是为赴忠烈墓。我那结义兄弟陈潜,此刻正孤身守墓,须得尽快赶去与他汇合!”
苏韵补充道:“且这数起毒杀案扑朔迷离,其中关节,或许陈潜兄弟处能寻得更多线索。”
鹿呦眸中掠过一抹好奇:“陈潜?他是什么样的人物?”
云朝烟唇角微扬,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