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臂“行云”刀光暴涨如雷奔!无招!只聚全身劲力与血仇直刺!
“疯子!”马长风骇得魂飞魄散!从未见过如此两败俱伤的搏命打法!慌忙回撤格挡不及!
嗤!血花四溅!马长风只觉胸口一凉,难以置信地低头——
只见苏韵那把鸳鸯短刀“行云”,已深没其左胸要害!
滚烫热血沿刀槽喷溅在苏韵手上脸上,与被冻得发青的面孔相映,凄厉如鬼!
“噗——!”
苏韵被震得倒飞,狠狠撞在寨门石柱上,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肩腰创口崩裂,瞬间染红半边身子!
她背靠石柱滑坐,仅存短刀拄地支撑,一双燃烧着无边恨火的眸子,死死钉在马长风痛苦扭曲的脸上。
“苏家……七十八条……命…”每吐一字,嘴角血沫便涌出一分,声如碎瓷刮骨,“…此一刀……权作利钱!”
“妹妹!”云朝烟惊叫欲扑。
“莫动她经脉!”楚飞抢前扶住苏韵后心,雄浑阳和内力源源涌入。
鉴止水鸳鸯双刀已横拦在贺兰雪身前,刀锋寒芒吞吐似活物。
烈日当空,照得满地鲜血如红梅怒绽,照得双刀寒光流淌,也照得那双快意恩仇的眼眸。
贺兰雪目光扫过马长风兀自抽搐的尸身,那鸳鸯短刀深嵌心窝,热血在骄阳下蒸腾腥气。那双桃花媚眼,竟无一丝涟漪。
“啧,马护法……”
一声轻叹夹着惋惜从她唇边逸出,如春风拂柳,
“功夫太糙,心又急躁,连个伤重丫头都拿不下。行事这般粗陋,难怪污了将军的眼。”
她眼波悠悠抬起,落在楚飞怀中气息奄奄的苏韵身上,唇边绽开春花般笑意。“苏家这小美人,倒生得副带刺的好皮囊……可惜了这血性儿。”
纤指拂过腰间一只玲珑银铃,发出“叮铃”一声勾魂脆响。
“左护法学艺不精,死了倒也干净,省得将军费心安置。不过嘛……”
她话锋陡转,眼波扫过红船帮众,停在鉴止水脸上,笑意更深,亦更冰冷。
“鉴姐姐,你的人,杀了我归化堂护法,这笔血债,该当如何清算?”
她腰肢轻摇,裙裾微动,七只银铃连绵轻响,如群蛇吐信,无形压力弥漫开来。“
妹妹今日心绪尚佳,交出这苏姓丫头,连同那楚姓钦犯,再随我往归化堂一行……此事或可揭过。”
“妖女!”副帮主“黑鲨”萧临渊再也按捺,九环刀呛啷出鞘半尺,刀环震响嗡鸣如虎啸。
“马长风屠苏家满门,死有余辜!想我红船帮低头?先问过老子掌中利刃!”
贺兰雪恍若未闻,只轻侧臻首,柔声吩咐身后十座冰雕:“冰刀卫听令。”
“在!”十人齐应,声冷如铁!
“红船帮冥顽不灵,窝藏钦犯,戕害朝廷命官!”贺兰雪声如冰裂,“一个不留,尽数超度!”
“遵命!”十数冰刀卫应声而动!动作齐整如一人!十数柄玄冰刃同时出鞘,薄刃在烈日下反出幽蓝寒芒,刺骨冰寒瞬间冻结空气!
三人一组,成品字散开,步伐沉凝诡迅,如同冰面滑行!刀光交织,森寒刀气结成一张不断收紧的死亡之网,当头罩向红船帮众!
“结阵!迎敌!”萧临渊怒吼如雷,九环刀裂风破空,“力劈华山”直取侧翼!
沙三娘九节鞭如毒龙闹海,专取下盘缠锁!
周横、徐陌等亦各展绝艺,捉对厮杀!
霎时间,寨门前刀光剑影激撞,劲气纵横对冲,金铁交鸣裂空!冰寒与灼热气浪猛烈交锋,卷起漫天烟尘!
冰刀卫“玄冰刀阵”果然名不虚传!彼此呼应,攻守一体,刀法刁钻狠辣,专破内家真气。
玄冰刃上寒气无孔不入,稍被刀气扫中,便觉冰针刺脉,行动立窒。
红船帮众虽勇,然对此训练精良的杀戮之阵,终逊一筹。甫交手,便有数名帮众为寒气所侵,瞬间为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