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穿透破损的阁楼窗户,牢牢锁在头戴竹笠的魁梧身影——武弋的脸上,以及宋之焕惨白的面孔。
一股沉寂久矣、蕴含铮铮铁骨与锋锐笔意的凛冽杀气,如冰封火山复苏,自他那瘦削躯体内缓慢而坚定地升腾弥漫!
“宋师弟,”吴明嗓音沙哑干涩,却字字千钧,沉沉压在所有人胸间,“阁楼之上……何时有了这般‘贵客’?夤夜造访我衡山灵堂,所为何来?”
横梁末梢,陈潜青衣如墨,衣袂翻飞,一股浩然之气沛然流露,竟将下方乱晃的火把光亮也压暗几分。
“何方鼠辈!”宋之焕从窗洞探出身子,脸色灰败,声音故作强硬却难掩尖利,“竟敢擅闯衡山重地,窥探本门隐秘!”
武弋立于宋之焕身侧,毒蛇般的眸子死盯陈潜,散发的阴寒气息竟令檐下凝结薄薄白霜。
他缓缓开口,声如砂铁摩擦:
“哼!踏破铁鞋无觅处,陈潜!听涛客栈让你侥幸走脱,今夜竟自投罗网,倒要看看你的青莲剑气,还破不破得开我这‘蛇影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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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武弋身形已动!一道裹挟刺骨寒芒的乌影自窗内暴射而出!
足尖在破损窗棱上一点,借力再腾,身姿扭曲诡谲如毒蟒扑噬猎物,袍袖鼓荡间,数点闪烁幽蓝寒芒的毒针已如蛇信般无声无息、刁钻狠辣地射向陈潜周身大穴!
正是其成名绝技——“蛇影寒芒”!
衡山众弟子惊呼未起,两道身影已如穿花蝴蝶,自庭院角落那虬曲古松的阴影中翩然掠出!
“陈大哥当心暗器!”清叱声中,一道靛蓝身影后发先至!正是鹿呦!
素手翻飞如拨琴弦,月光下银针化点点寒星疾射,其速尤胜流萤,精准无比地后发先至,一一撞向那致命毒针!
“叮叮叮叮!”金铁交击细密如急雨敲窗!
幽蓝毒针悉数被鹿呦银针击飞,没入廊柱瓦砾,立时发出“滋滋”腐蚀之声!
紧随鹿呦之后,一团火红身影轻巧落于一处空置的烛台石座。
阿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武弋,脆生生的声音在肃杀中格外清晰:
“你这个大坏蛋!专使毒害人!比我们寨子的‘鬼见愁’还坏!”
几乎在鹿呦、阿篱现身同时,一道清越沉厚、如洪钟大吕的声音响彻庭院:
“宋先生!武‘大人’!夤夜密谋,意欲毒害吴长老,诬陷忠良,图谋衡山道统,归顺朝廷……此等行径,难道便是堂堂名门正派、朝廷鹰犬口口声声的‘正道’所为?”
陈潜以内力逼出话语,字字清晰如锤敲心鼓,传入在场每一个衡山弟子耳中!
他目光如电,直刺阁楼窗洞后的宋之焕与刚刚落定、气息凛冽的武弋。
一言既出,满庭皆惊!
原本喧哗的衡山弟子骤然噤声,动作僵硬如塑,脸上写满震骇疑惧,目光在窗前的宋师叔、院中黑衣人、横梁上的青衫客之间惊疑不定地游移。
“你……你血口喷人!”宋之焕脸色瞬间由灰白转为酱紫,浑身哆嗦,指着陈潜颤声道,
“哪里来的江湖鼠辈!竟敢在衡山污我清誉!掌门师兄乃是患急症暴毙,阖山皆知!此乃天妒英才,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挑拨离间!”
武弋发出一串阴森冷笑,周身寒气更盛:
“嘿嘿嘿……好一张利口!陈潜,几月不见,倒是练就了颠倒黑白的本事!听涛客栈中,你便伙同云朝烟、楚飞等人图谋朝廷秘要,被武某击溃,今夜竟敢闯上衡山,趁赵掌门新丧之机,诬陷宋掌门勾结朝廷!实乃罪该万死!”
他有意将“宋掌门”三字咬得极重,阴鸷目光扫过院中弟子。
吴明立于角门暗影中,面色沉静如渊,看不出波澜,但那双锐利鹰眸,已是寒光暴闪。
他并未立即开口,目光沉沉扫过陈潜,又掠过宋之焕与武弋。
陈潜面对二人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