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发。
那小队什长怒发冲冠,如同炸雷般咆哮:“这群醉鬼是奸细!都是同党!杀无赦!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方才还在呼天抢地、撒泼耍赖的“醉汉”们,脸上那份醉态、那股泼赖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个个眼中血丝密布,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出性命、玉石俱焚的狠厉光芒!
那络腮胡壮汉双目赤红,仰天狂吼一声:“狗鞑子!今日爷爷们请你们吃一顿断头酒!”
竟猛地从油腻破烂的腰间抽出两柄寒光慑人的短柄开山斧与一把淬着幽幽蓝光的匕首,如疯虎下山、如狂狮搏兔,悍不畏死地迎向砍杀而来的雪亮弯刀!
血光瞬间如泼墨般飞溅!
陈潜的声音沉凝如万古不化的寒冰,透着一股洞穿虚妄、直指真实的彻骨寒意:
“醉汉舍命缠敌,飞蛾扑火般阻其锋芒;渔者飞爪破窗,如入无人之境直捣黄龙……韵儿,你看这阵势,分明是一场筹谋已久、内外呼应的绝杀之局!”
他按住苏韵的手掌微微收束力道,似安抚,更似万钧重弩蓄势待发!“今日这醉仙楼,绝非龙潭虎穴,而是伯颜察儿那狗贼的……葬身之地!暂观其变,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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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方落!
醉仙楼正门外,那短暂的喧闹死寂被彻底无情撕裂!化作一个血肉磨盘!
铁甲反耀着刺目寒光、歇斯底里的嘶吼如同濒死野兽的热浪、精钢刀刃切割骨肉的锐响与垂死者最后挣扎的粗嘎喘息交织在一处!直如阿鼻地狱在人间的投影!
“狗鞑子!爷爷请你们吃顿断头好饭!”那先前瘫倒在地、看似萎靡的瘦猴汉子此刻眼中精芒炸裂如冷电!
一个懒驴打滚诡谲地避开头顶劈落的弯刀,顺势从破烂裤管中抽出一柄淬蓝短刀,如毒蛇吐信般,无声无息地抹向一名甲兵毫无防护的小腿脚踝!
“噗嗤!”皮革甲靴应声破裂!刀刃入肉的闷响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结阵!杀光他们!”那甲兵什长亦是久经沙场的悍卒,眼角余光扫见二楼窗棂粉碎、木屑纷飞中透出的刀光剑影,瞬间肝胆俱裂!
手中铁矛已化作一道乌沉沉的暗器,猛地向旁一荡!“铛——!”一声刺耳欲聋的金铁爆鸣!
硬生生将一柄劈向身侧同伴头颅的沉重柴斧给震开!
饶是如此,强横的反震之力令他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淋漓!
他猛地将长矛往青石地面一跺,发出裂帛般的嘶声咆哮,声浪竟震得屋檐瓦片簌簌掉落:
“顶楼有刺客!玄冰卫何在?!保护总管大人!速速保护大人——!”
这一声雷霆断喝,真如同将滚油泼进了烧开的沸粥!瞬间炸开!
“嗖!嗖!嗖!嗖——!”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刹那!醉仙楼飞翘的檐角暗影处、对街幽深狭窄的巷口阴影中、近处一座临街酒肆的二楼栏窗间——无声无息地飞射出十几道惨白色的诡异身影!
如同地府幽冥中飘忽而出的索魂使者!
个个身着轻若无物、薄如蝉翼却隐泛金属光泽、纹饰玄冰裂纹的贴身软甲!面容尽数隐藏在一种造型奇特、非铜非铁、泛着惨白寒芒的精制面具之下!
身法飘忽诡异,直如风中柳絮、水底纸鸢,全无半分着力痕迹!
手中所持兵刃亦非凡品,乃是一种薄如冰片、锋刃处流转幽蓝寒气的奇门弯刀——“玄冰刃”!
挥动间嗤嗤破风,竟带起一股彻骨阴寒的凛冽流霜!所经之处,连空气温度都骤然下降!
三道惨白身影瞬间便卷入楼下那五个浴血搏杀的“醉汉”战圈。为首一名玄冰卫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沉闷如同金石摩擦般刺耳:
“乱披风斩骨式!”
声落刀至!手中那薄如冰绡的玄冰刃骤然翻飞,刀光凝练如线,瞬息间交织成一片凄迷惨白的森寒刀网!以无孔不入、冰封万物之势,当头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