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千钧:“我那兄弟陈潜、苏韵,昨日暗随桑杰、毗舍、洪烈等四獠,意外截获歹毒密谋!”
他将袖中那方材质非金非木、透着阴寒的黑匣露出寸许,随即收回:
“此乃崔百草座下大弟子蒲通,窃取仙翁所制‘千丝绕’,献于归化堂恶徒。元狗欲借此大会之机,将此毒混入山上水源之中!中毒者十二时辰内力渐枯,形同废人,任人宰割!”
庄通脸上豪迈的笑容瞬间凝成寒冰,那赤红重枣的面庞霎时铁青!
他虎目圆睁,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住陈麟袖中那方仅仅露出一线幽冷边角的黑匣——仿佛那不是木匣,而是一条盘踞其上的毒蛇!
“什……什么?!百草门下蒲通……竟做出这等禽兽不如、背祖忘宗之事?!”
他低吼出声,声线虽压得如同闷雷滚地,其中蕴含的惊怒却几乎要将身旁虬枝撕裂!
一双骨节虬结、铁铸般的大手猛地攥紧,发出刺耳的咔吧声,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怒龙盘踞。
“千丝绕这等阴损之物……”陈麟的声音低沉如深谷回音,字字清晰敲打在庄通耳畔,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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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断武林中人立命之根本!若入水源,慢则半日,快则几个时辰,饮者虽不察异样,但一身内力便会如冰雪消融,点滴泄尽!
届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莲花坪瞬间便成修罗屠场!我等所谓结盟,便成了蒙铁罕砧板上一块肥肉!崔老前辈悬壶济世之名,恐怕也……唉!”
庄通眼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天杀的逆贼!老夫……老夫这就去将那吃里扒外的蒲通小儿擒来,当着崔老仙翁的面,扒皮抽筋!
说着,便要转身怒冲。
陈麟手臂沉稳如铁,轻轻按在他剧烈颤抖的肩头。
声音却似定海神针,沉缓而清晰地贯入庄通耳中,字字如锤,压下那翻腾的怒火:
“庄兄,稍安!此刻雷霆之怒,徒乱方寸,于事无补。崔老前辈慈悲济世,悬壶数十载,妙手活人无数,只恐是明珠蒙尘,遭了孽徒背刺,心中痛楚未必逊于你我。”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坪上喧腾的人群,聚焦在远处那仙风道骨、正含笑与司马鸿叙话的妙手仙翁崔百草身上,声音压得更低,语速加快,如同调兵遣将的帅令:
“当务之急者有三。
其一,即刻密遣心腹精干,将你那‘穿云寨’耳目尽出,再请司马鸿兄座下轻功卓绝的‘云鹤卫’,会同贵寨巡逻人员。
火速封锁此莲花坪所有上下山道口,特别是靠近山泉溪流汇流处!
凡非七寨印记者,擅近水源者——宁可错疑千个,不可放过一人!盘查须密,勿惊扰众位英雄。此乃命脉所系,万不容失!”
庄通深吸一口寒冽山风,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浊气,重重点头:
“好!老弟所言极是!老哥哥我……险些误事!这就去调‘巡山鹞子’!司马鸿兄那边……”
他目光望向远处静立的“冲霄鹤”。
陈麟接口道:
“其二,需你庄兄这东道之面,不动声色,即刻邀崔老前辈移至静室,言有急症患者需其援手。此事非他亲至,难辨真伪,更需他来化解毒局!那孽徒之事,稍后再议不迟。”
“其三…”
陈麟眉峰紧锁,显是思虑已极:
“此会……危若累卵。元狗既能将毒伸至水源,只怕所图非小。这‘莲花坪’虽为天险,只怕已非久留之地!一旦封锁消息外泄,归化堂大举围山,我等纵不中毒,亦成瓮中之鳖。是否……暂缓大会?或……”
他目光穿透重重云海,投向大南山方向那更为幽深苍莽的轮廓,
“……另觅万全之地?此事重大,待与崔老前辈验明毒质、商议应对之后,需尽快与你、司马兄及诸位当家密议定夺!”
庄通醍醐灌顶!
陈麟寥寥数语,如同拨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