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定是残余反贼狗急跳墙!垂死挣扎!待我……”
“垂死挣扎?!”伯颜察儿气急败坏,一脚狠狠踹翻身旁紫檀茶几,名贵的定窑瓷瓶“哗啦啦”碎了一地,
“粮仓!军械库!马厩!全毁了!这把鬼火……这火分明是要烧绝老子的根基!你……你这岭南狗屁盟主是怎么当的?!”
他肥胖身躯因暴怒而筛糠般抖动,指着司马图鼻尖唾沫横飞:“废物!全是废物!快!快给老子调兵!调兵救火!护住银库!护住文书房!快——!”
厅堂内残余的侍卫、玄冰教高手,连同那四名铁熊卫,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与总管惊恐失态的咆哮震得心神大乱,阵脚浮动。
纷乱如麻的厅中央,司马鸿豁口残刀被“鹤唳剑”死死绞锁!他白发如霜焰在燃烧,虎口撕裂的血顺着刀柄如线滴落毡毯,殷红斑斑。
“老……二……”他喉头滚动,字字如同血泪磨砺而出,“为何…定要污我…岭南百年清名…”
声音嘶哑,却字字穿心。
司马图嘴角那抹刻毒讥诮彻底化为狰狞:“清名?腐儒虚物!伯颜总管许我为岭南武林至尊!白云堡?不过是成就我司马图新基业的垫脚石!”
细剑猛然绞力,一股阴柔黏稠的歹毒内劲顺着豁口刀身狂涌钻入!
司马鸿如遭万针攒刺,“噗”地喷出一口紫黑污血!正是心脉受创碎裂之兆!
“基…业…?”司马鸿双目陡然暴睁,赤红如欲滴血!绝境之中,一股孤注一掷、惨烈决绝的“孤鹤剑意”燃烧而起!人剑皆亡!
“那就一同…烂在污秽泥淖中——!!”
裂帛般的怒嚎声里,他竟蓦地撒手弃刀!整个人如折翼孤鹤失途,悲号着合身扑向司马图!双臂化作精钢铁箍,死死箍住其腰肋!一股自绝天地、燃尽生命的疯魔之力轰然爆发!
“放手!疯子!!”司马图魂飞魄散,骇极拼命挣扎,细剑急刺,“噗嗤”一声洞穿司马鸿右肩胛!鲜血染透锦袍!
司马鸿却已不管不顾,双臂如铁铸般越箍越紧,白头攒聚全身残存之力,裹挟着滔天恨意,狠狠撞向那张苍白惊惧扭曲的脸!
砰!!!!!
颅骨相撞的闷响沉闷得令人牙酸!血花与脑浆在红与白的断发间猝然爆开!两人头颅同时塌陷,却如蔓藤缠树般紧紧相抵着,缓缓跪倒尘埃!
那柄象征司马家百年荣光的“鹤唳”剑,“当啷”一声跌落猩红毡毯之上。
滚烫的血泪自司马鸿残破的眼眶淌下,混合着司马图那瞬间凝固、永远刻着无尽恐惧的瞳孔。
两具尸身紧锁纠缠,倒在那象征荣光的白云堡鹤纹上,污血迅速浸透洁白的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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