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
“都给我死——!”
拓拔野凶性勃发,黑铁刀狂舞如轮,刀风呼啸震耳!他不再闪避,以两败俱伤的打法猛劈文渊!一刀重似一刀!山涧水汽都被刀风撕裂!
文渊咬牙苦撑!本就带伤的他被这狂风暴雨般的刀势压制,节节后退,青衫被刀风割出数道裂口!每一次格挡,手臂都酸麻欲裂!
“文少侠!”
与灵通缠斗的陈潜一声低喝!他眼中寒光一闪,忽然身形微转,朝天剑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斜挑!剑身震颤,发出一声清越龙吟!“太白剑法”第三式——千里不留行!
这一剑并非全力,却快如鬼魅,剑尖直点灵通上人闪避时的必经空门!
灵通骇得亡魂皆冒,只得以拂尘杆硬格!“锵!”
他只觉一股阴柔暗劲顺杆传来,拂尘险些脱手!陈潜顺势飞起一脚,正踢在他小腹!
“哇!”
灵通口喷鲜血倒飞而出!身体砸断一丛灌木,翻滚着落入了山涧冰冷的溪流中!挣扎不起。
陈潜身形毫不停滞,如离弦之箭转向拓拔野!手中朝天剑一抖,人随剑走,剑光化作一道凝聚了山魄的匹练!
朝天剑仿佛引动了山间的风雷,带着无匹的气势,径直撞入拓拔野刀网的核心!
正是“唯见长江天际流”!
拓拔野逼退文渊的最后一刀力道刚尽,新力未生之际,便觉一股远比文渊凌厉数倍的重压如怒涛般撞来!
“不好!” 他浑身寒毛倒竖!漆黑铁刀竭力回旋格挡!
“铛——!!!”比先前更猛烈的金属撞击声响彻山谷!火星四溅!
“咔嚓!”这一次,碎裂的不止是落叶!拓拔野手中那柄镔铁打铸、刀背厚重的沉猛战刀,竟被朝天剑硬生生从中劈断!
半截断刀旋转着飞出,“夺”地钉入一截断木!
剑势未尽!冰冷的剑尖“噗嗤”一声,深深贯入拓拔野胸口!
拓拔野浑身巨震!如遭电殛!魁梧的身形瞬间僵直,眼中那暴戾的凶光急速黯淡。
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深深没入体内的古拙剑锋。鲜血汩汩涌出,染红靛青衣襟。
“呃……”他喉头嗬嗬作响,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挤出最后一点力气,猛地抬臂,想要扼住陈潜手腕!
陈潜目光沉静如水,手腕运劲一绞!内劲如摧心之锤轰入!
“噗——!”
拓拔野口中喷出混杂脏器碎块的黑血!那只伸出的手臂僵硬地垂下。
他双目圆瞪,带着无尽的惊骇,死死盯着陈潜。终于,铁塔般的躯体轰然朝后倒下,重重砸在堆满枯叶的地上,震起一片尘埃。
一切发生的太快。
灵通从溪水中刚挣扎爬起,便目睹拓拔野毙命,骇得魂飞魄散,浑身冰凉!
他连滚带爬,也不顾颜面,连拂尘都丢了,嘶哑尖叫道:“快走!风紧——!”
残余的两三名死士早已心胆俱裂,哪敢再战?如丧家之犬般跟着他,没命地向密林深处逃窜,转眼没了踪影。
狼藉的空地瞬间寂静,只余涧水冲刷青石的哗哗声,仿佛在洗刷方才的血腥。
文渊靠着断壁喘息,胸中气血翻涌不止。他望向陈潜,那救命的朝天剑已还入粗布裹缠的剑鞘,唯有剑尖垂下一滴猩红的血珠,“嗒”地落入尘埃。
“咳……”文渊苦笑,“若非陈兄与鹿姑娘恰逢其会,小弟今日怕要在此山中,与忠烈墓前那些英魂为伴了!”
他声音微哑,却是劫后余生的苍凉。
陈潜快步上前,一指点在他灵墟穴上,精纯内力渡入,助他稳住胸中逆乱气息,沉声道:“文兄可有大碍?”
目光随即转向那砍柴青年。
青年刀客收刀而立,气息微喘,胸膛起伏,靛蓝粗布短衫几处撕裂,露出下面强健的肌理,刀背上残留着粘稠血痕。
他浓眉紧锁,大步走到奄奄一息的圆觉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