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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哥!”盘石头看着浑身浴血、左臂无力垂落却依旧如同战神般冲来的楚飞,眼眶瞬间红了。
“少废话!跟紧!”陆昆的鞭影在前方扫开最后两名挡路的血卫,五人终于在一片血肉狼藉中成功汇合!
“二弟!”楚飞看到陈潜一剑削飞最后一个纠缠者的头颅,朝他疾掠而来,眼中满是激动。
“走!”陈潜没有丝毫停顿,朝天剑指向包围圈被彻底撕裂的缺口——那正是通往福州城相反方向的茂密榕林深处!“进林子!”
五人汇成一股锐不可当的洪流!
楚飞独臂开道,拳风所向披靡;悟嗔禅杖护住侧翼,杖影翻飞;陆昆长鞭殿后,抽碎一切追袭;盘石头居中,柴刀虽残,凶威不减;陈潜则如同最冷静的猎鹰,剑光吞吐,精准点杀着从侧翼林中射出的冷箭和试图包抄的零星敌人!
他们如同一柄染血的五棱尖锥,狠狠凿穿了敌人的最后防线,一头扎进了驿道旁那幽深黑暗、枝桠虬结如同鬼爪的古老榕林之中!
“追!给我追!放箭!放火烧林!绝不能让他们跑了!”仁增喇嘛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在身后响起,充满了不甘与狂怒。
咻咻咻!密集的箭雨如同飞蝗般射入林间,钉在树干上噗噗作响,却大多被茂密的枝叶和盘错的根须挡下。几支火箭射入,引燃了林间干燥的落叶和低矮灌木,火苗开始窜起,浓烟弥漫。
但此刻,五人早已借着林地的复杂地形和暮色的掩护,如同游鱼入海,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榕林深处那更加浓重的黑暗里。
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战场、熊熊燃起的火光,以及仁增喇嘛那无能狂怒的咆哮,在血色残阳下久久回荡。
残阳如血,将西天染成一片凄艳的赤红,也映照着榕林深处五个相互搀扶、踉跄前行的血染身影。
楚飞走在最前,藏青布袍几乎被血浸透,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左臂的绷带早已被鲜血和污泥染成黑褐色,软软垂着,每一次晃动都牵扯出钻心的剧痛,让他浓密的虬髯都因咬牙强忍而微微颤抖。
但他腰背依旧挺得笔直,环眼中燃烧着劫后余生的火焰和一丝畅快淋漓的凶悍。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他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却豪气干云,“这群狗娘养的杂碎,骨头也没多硬!老子一条胳膊照样揍得他们哭爹喊娘!”
盘石头跟在他身后,左肩的伤口简单包扎后依旧渗着血,脸色因失血而苍白,但那双铜铃大眼却亮得惊人,闻言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楚大哥!你这拳头,比俺的柴刀还硬!一拳一个,跟砸西瓜似的!”他挥了挥手中豁口累累的柴刀,眼中满是崇拜。
陆昆走在最后,虬龙鞭软软拖在地上,沾满了泥浆和碎叶。
他肋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精神却异常亢奋,闻言哈哈一笑,声如破锣:“楚老弟!你他娘的再晚来半柱香,咱三个就得交代在那儿了!不过来得正好!这顿狗肉打得好!打得解气!”
他环眼扫过楚飞废掉的左臂,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随即又被豪迈取代,“回头请你喝最好的烧刀子!管够!”
陈潜扶着气息有些虚浮的悟嗔,走在中间。
他身上的藏青布袍也有多处破损,沾染着血迹,但握剑的手依旧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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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楚飞三人粗豪的对话,冷峻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淡淡的、如释重负的笑意。目光落在楚飞那无力垂落的左臂上,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楚大哥,你的伤…”陈潜的声音带着关切。
“死不了!”楚飞大手一挥,浑不在意,“骨头接上了,养养就好!倒是这小和尚…”他转头看向被陈潜扶着的悟嗔。
悟嗔脸色有些苍白,方才强行施展佛门狮子吼震慑弩手心神,消耗极大。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