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何需强定正朔?行宣政院好意,老衲心领,然华岩寺数百年清修自有法度,不敢劳动上师尊手‘襄理’。
至于庙产僧籍,清册俱在,年年供奉朝廷,从不短缺,亦无丝毫藏掖。上师若是不信,自可遣公正之员查证,老衲与全寺僧众在此恭候。”
“哼!巧言令色!”达瓦钦赞细眼眯起,枯爪般的手指捏动骨珠更急促几分,脸上戾气横生。
“看来法空师兄是铁了心要自外于佛门新局!既是如此……”他话音陡然转厉,鹰隼般的目光扫过华岩寺众僧坚毅的脸孔,停在不动如山的法空身上,
“我佛亦有金刚怒目!为破除邪障,护持正法,少不得要以力证道!法空师兄既是一寺之主,贫僧便以密宗无上印法,讨教贵寺禅宗绝技!以武论道,胜负为凭!若贫僧侥幸胜得半招,还请法空师兄率合寺僧众,跪迎行宣政院法旨!如何?”
此言一出,山门前一片死寂!几个护寺武僧气得脸色发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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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一个年轻僧侣忍不住低吼一声。归化堂接管是假,寻衅夺寺是真!
“阿弥陀佛。”法空大师合十低宣佛号,枯槁面容沉静如古井深潭,不见丝毫波澜。他灰袍微动,正欲开口——
“且慢!”一个沉稳如山岳的声音骤然响起,压过了风声。
陈潜一步踏前,身形挺拔如孤峰伫立,挡在恩师身前。他目光如寒潭映月,清澈而深邃,直刺达瓦钦赞那双阴鸷的细眼。
“上师既欲以武论道,何须劳动我师清修?”陈潜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金石般的穿透力,回荡在寂静的山门前,
“弟子陈潜,忝为华岩寺俗家弟子,愿代师领教上师密宗无上印法!”
法空大师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随即化为一声无声的赞赏。明心禅师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达瓦钦赞枯槁的面皮猛地一抽!他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钉在陈潜脸上,仿佛要将这张年轻沉毅的面孔刻入骨髓深处。
八年了!这张脸,这沉稳如山岳、锐利如剑锋的气质,纵然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沉淀了岁月的风霜,却依旧如同烙印般清晰!
“是你!”达瓦钦赞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生锈的铁片刮过骨头,带着刻骨的怨毒与狂喜,“醉仙楼!八年前!伤我徒儿巴桑的,就是你!陈——潜!”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射而出,裹挟着腥风血雨般的恨意!
当年醉仙楼一战,他座下最得意的弟子巴桑,被眼前这青年一剑破功,废去苦修多年的“血煞掌”,从此沦为废人,成为他心中一根深埋的毒刺!
此刻仇人相见,岂能不眼红!
“踏破铁鞋无觅处!”达瓦钦赞枯爪猛地攥紧手中那串漆黑骨珠,指节因用力而发出咯咯怪响,周身一股阴寒刺骨、带着浓郁血腥气的邪异气场轰然爆发,如同九幽寒潭骤然沸腾!
“今日佛爷便超度了你,替我徒儿讨还血债!”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鬼魅般飘出!宽大的杏黄僧袍鼓荡如帆,猎猎作响!
枯瘦的右爪五指箕张,指尖瞬间泛起一层妖异的暗红色泽,直抓陈潜心口!正是其成名绝技——“密宗大悲手”!
爪风未至,那股刚猛阴狠的劲气已直透肺腑!
“来得好!”陈潜眼中精光爆射,双肩微沉,腰马合一,一式最寻常不过的少林入门拳法“罗汉礼佛”平平推出!
拳势古朴,毫无花巧,却蕴含着一股浑厚沉凝、中正平和的“青莲真气”。
拳风过处,空气发出沉闷的低啸,如同古寺铜钟初震,竟将那阴寒爪风硬生生抵住!
“砰!”拳爪相交,竟发出金铁交鸣般的闷响!
达瓦钦赞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纯阳罡气反震而来,枯爪如撞铜墙!
他心中骇然,这看似普通的罗汉拳,竟被对方使出了
